駐地軍人增多,藥品的數量也多了起來,而且過期的藥品很多,審查監流程繁瑣。
隻要能夠拿到審批單,藥品就可以隨意的取走,當做過期藥品銷毀,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藥品運送到其他需要的地方。
換了地方,藥品就是救命的藥,是漂亮的美刀,是令人沉醉的生活。
威廉姆斯一直在走流程,審批流程走了一個多月,終於將所有流程走完,拿到藥品銷毀的審批單。
“銷毀的藥品很多,保質期最長隻有11個月,最短的隻有4個月,這是我的能力所在。”
“快速將藥品銷售出去是正途,一旦過了保質期,會有不良反應和副作用,這會影響藥效發揮。”
“提醒和你交易的人,讓他清楚藥效的有效期,到期還沒有將藥品銷售,一定小心使用,不要鬨出人命。”
亨特心中一笑,對威廉姆斯的聖母心感到無語。
在混亂的國家裡,正發生戰爭的國家裡,藥品是後方的槍支彈藥。
手中有藥品才能救活一個人,才能讓一個戰士不死去,還能拿著槍去戰鬥。
不排除喪心病狂的反政府軍和武裝團體,為了省錢直接一槍斃命重傷的人。
一顆子彈10美分,一瓶藥5美元,他們是分的清哪一個物美價廉,也會選擇最省錢的方式。
他們的是賣藥的人,隻要將手中藥品賣出去,就完成交易。
藥品如何處理,能否再次賣出去,是否過期,都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
放下酒杯,亨特說道。“附近的幾個國家在打仗,遠方的國家也是戰亂不止,以我們這一點藥品的量,都滿足不了一個國家的量。”
“這批藥物到了市麵上,很快就會銷售一空,甚至滿足不了那些顧客。”
“至於你說的保質期,還有藥效的問題,那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事,會有人考慮這件事,也會有人解決這件事。”
“威廉姆斯,我們隻需要做好我們應該做的事,其他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去做。”
咽下去一口酒,亨特無所謂的態度讓威廉姆斯很不滿。
他是將藥品賣出去的人,但他的良知還在,不是想著用藥品去害人。
過期的藥品藥效很差,而且帶有一定的毒性,副作用也很強,不能再稱之為藥。
亨特完全無所謂的態度,隻是將藥品當做賺錢的工具,雖然他也是將藥配你當做賺錢的工具,威廉姆斯還是承認他的良知。
再次喝一口酒,威廉姆斯說道。“亨特,藥品賺錢是一碼事,藥效使用是另外一碼事。”
“過了期的藥品就是毒藥,不是治病救人的藥,不能在使用。我還是建議你,向買家闡明清晰,每一個藥藥的具體保質期限,不要使用過期的藥品。”
“我們是為了賺錢,賺錢的結果不能害人,不能鬨出人命,哪怕不是我們同胞的命,那也是人命。”
認真看著威廉姆斯,亨特發現威廉姆斯是很可愛的人。
藥物的保質期已經確定,不是他們能改變的。
將藥品交給張記,其他的事就是張記的事,使用藥品也是張記的人使用,他無法控製使用。
哪怕是轉手將藥物全部賣到另一個人手中,也是他們無法管控的事。
沒有人會傾聽賣家的聲音,藥物不是導彈,不需要一步一步的使用流程。
看著威廉姆斯認真的表情,亨特說道。“我答應你,我會提醒買家注意每一藥品的保質期。”
“威廉姆斯,你也要知道,貨物出售,概不負責。這是雙向的負責,我們不對買家負責,買家也不對我們負責。”
“我們都不需要負責,我的話他們也不一定會聽,你要明白這一點。”
威廉姆斯笑了笑,站在吧台邊上,抬手拍了拍亨特肩膀。
“亨特,算了吧,我們乾的就不是人乾的事,就不能在豎牌坊。”
“市場有市場的規律,我們服從規律,不能讓規律服從我們。”
“我先走了,你慢慢喝。”
離開酒吧,威廉姆斯沒有意思留戀,也沒有到賭桌上玩一把。
已經做了充分心理準備,到了關鍵時刻,他還是過不去心裡的關。
資料交給亨特,所有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他要做的就是等待亨特給他分錢,僅此而已。
邁出第一步的路,抬腿就已經沒有回頭路,更不能可憐任何一個人。
憐憫,這個詞是一個無用詞彙,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