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看到李澤回來,臉色一變,看著眼前的食物,還是硬氣說道。“憑什麼不讓我吃飽,又不是沒有食物。”
“幾袋子壓縮餅乾當寶貝,也隻有你這種人才會將壓縮餅乾當寶貝。”
“我們已經幾天沒有吃飽,吃一頓飽飯就不行?你憑什麼限製我們的口糧,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是屬於我們所有人的。”
幾個工人在身後附和,言語肮臟,侮辱著郭峰。
郭峰臉色陰沉,冷聲道。“這是僅有的食物,一次吃飽,吃完了,以後怎麼辦?”
“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離開,必須每人每頓限製量,才能保證離開的時候不會有人餓死。”
“你是國家乾部,是一名黨員,我、李澤、萬難吃份量的四分之一,沒有讓你吃四分之一,你就應該感謝,不是在這裡鬨事。”
“作為黨員和國家乾部,你要為你的行為羞愧,更應該為你自私自利的行為感到羞恥。”
“一口吃的而已,就讓你原形畢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有一點黨員的樣子。”
李澤走到兩人身旁,身上的槍讓工人後退,而暮雨並沒有因為李澤有槍而後退。
她明確知道李澤不會對她開槍,也不會對工人開槍。
饑餓已經讓她崩潰,吃不飽的感覺折磨著她的精神和肉體。
看著成堆的食物擺在眼前,壓縮餅乾、罐頭,還有甘甜的水。
看得到,吃不著,更是折磨。
從小到大沒有吃過這樣的苦,暮雨決定必須吃飽飯,還要痛快喝水。
將ak47交給郭峰,李澤冷冷說道。“1人半袋壓縮餅乾,2人一罐罐頭,這是決定好的事情,怎麼就你不滿意。”
“既然不滿意現在的決定,我重新對你下一個命令,從現在開始,你每天隻有半塊壓縮餅乾。”
“如果不滿意,你可以問問我手中的槍是否滿意。”
暮雨仗著膽子,反駁道。“李澤,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居然敢如此對待我。”
“不要說你是一個正科,就算是你是副處、正處,收拾你也是一句話的事。”
“今天我就要吃飽,必須吃飽,就算是死也不當餓死鬼。”
李澤冷眼看著暮雨,不想再和她爭吵,話都說完了,必須要落實到位,不能讓暮雨真的以為拿她沒有辦法。
打開保險,放在單射位置,一聲槍響震驚所有人。
暮雨臉色慘白看著腳下的彈孔,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李澤。
他怎麼敢真的開槍,他知道不知道他行為的違規之處。
“你可以再往前走一步,看我有沒有膽量開槍射中你的腿。”
“不知道你的腿中彈以後,是否能得到及時救治,又能否恢複如初。”
“壓縮餅乾、罐頭就在你眼前,伸手就能夠拿到,你可以伸手拿你想吃的食物。”
伸手可及,可暮雨哪裡敢伸手拿。
她真的擔心她伸手拿食物,李澤會直接給她一槍,打在她身上某一個部位。
近距離射擊,子彈會穿過她的身體,形成貫穿傷口。
傷口貫穿,恢複很難,即使恢複好了也會留下難以掩飾的痕跡。
李澤怎麼敢對她開槍,他隻是一個正科級的乾部,這樣的乾部她一句話,就會讓李澤失去他賴以為傲的職位。
冰冷的眼神,黝黑的槍口,暮雨後退兩步,和李澤保持著距離。
不能和瘋子一般見識,那會讓她成為瘋子槍口的獵物。
李澤在暮雨眼中就是瘋子,她不會和瘋子一般見識,不過是吃不飽,又不會真的餓死。
見暮雨後退,李澤看向跟著暮雨鬨事的工人,冷聲問道。“還有誰和她的想法一樣,站出來說話。”
等了一會,沒有人說話,李澤接著說道。“我定的規矩就是規矩,任何人都要遵守我的規矩。”
“不想遵守我的規矩也可以,打開門,走出去,任何規矩都和你沒有關係。”
“想要出去的可以離開,我保證我不會攔著你。”
工人們愣愣不說話,也沒有人起身,想要離開歌劇院大廳。
看著所有人老實的坐著,李澤說道。“排隊領取食物,今天隻能吃兩頓,食物要預留到三天以後。”
“張總已經溝通好,但還需要安排離開的事項。隻需要在這裡等待三天,我們就可以平安離開交戰區,回到我們的祖國。”
工人們排隊,井然有序的領取食物。
郭峰壓縮餅乾和罐頭一一發放,眼神卻時不時飄向李澤,對他說的三天感到懷疑。
沒有問出他的疑惑,至少在眾人麵前,他要維護李澤權威。
他說三天就是三天,三天後所有人都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安全區域。
李澤站在一旁,眼睛盯著暮雨,防止她做出出人意料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