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間的生死,一步生,一步死,走錯一步的代價太沉重,而且沒有任何改錯的機會。
工作的難事可以解決,解決也可以,但生死之間的大事,想要解決,卻發沒有足夠能力解決。
張記要在國內呆兩個月時間,冷處理兩個月,事情或許會有轉機。
沒有必要告訴林可貞關於張記的事,黎視不想讓林可貞牽扯進來,將他背後的背影牽扯進來。
控製著不可控的範圍,讓張記張記處理他的事。
當然,黎視會將這件事上報,他能做的也就是上報,讓上層知道有人草菅人命,或許會敲打顧明堂背後的人,讓顧明堂也有顧忌,不敢隨意出手。
“你啊,還是幸福的,好好珍惜你的幸福。”
林可貞歪頭看著黎視,突然轉變話題,不再討論黎視的難題。
林可貞沒有多想,以黎視的能力解決不了的問題,他更沒有能力解決。
一個合格的傾聽者,關上嘴巴,打開耳朵。
他是傾聽者,傾聽就可以,不需要有多餘的話和動作。
來到茶室二樓,張記看到端坐的伊姆蘭汗主教。
紅泥小火爐,茶香靜人心。
脫掉鞋子,端坐在伊姆蘭汗主教對麵,張記拿起茶壺,為伊姆蘭汗主教茶碗添茶。
一個動作表達敬意,張記認為他保持著初心,對伊姆蘭汗主教的尊敬從未改變。
而伊姆蘭汗主教作為幕後之人,他的所作所為,有一些損害張記的利益,引起張極的些許不滿。
最是難以保守的是人心,當損失的利益越來越多,內心的不滿也會越來越多,直到反目成仇。
張記不確定他和伊姆蘭汗主教會不會反目成仇,他們之間的間隙逐漸增大,距離也愈發的遠。
伊姆蘭汗主教微笑打量著張記,和他第一次見到張記時對比,張記年齡的增長,軀體已經不再單薄。
幾年順風順水發展,人際交往麵擴大,張記也成為很多人的利益輸送者,成為一個有影響力的人。
成長是可喜的,最可喜的是張記是他親自培養的,雖然最開始的目的是培養唐銘。
世事浮沉,最不思議的變化是成長。
弱小的種子發芽,成為一棵參天大樹,可以遮擋風雨。
輕笑一聲,伊姆蘭汗主教端起茶碗,抿一口茶水,緩緩說道。
“張記,現在見你一麵很難,你的生意越做越大,時間越來越少。”
端起茶碗,張記說道。“伊姆蘭汗主教想要見我,一句話的事,我就是在地球另一邊,也必須最快的速度回白沙瓦。”
“就怕您不想見我,所以,我也不敢冒然的打攪您啊。”
伊姆蘭汗主教一笑,搖頭道。“我們見麵不難,難得是心遠了,已經不能交心。”
臉色微變,放下茶碗,張記盯著伊姆蘭汗主教,思考著伊姆蘭汗主教“交心”的意思。
他們的疏遠有利益關係,也有其他方麵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阿裡。
阿裡的死是導火索,讓兩之間的關係快速冷淡。
橫戈的間隙,指向性的指示,張記不得不懷疑伊姆蘭汗主教扮演的角色。
低頭看向茶碗,張記問道。“伊姆蘭汗主教,你怎麼看阿裡的死?”
哈哈一笑,伊姆蘭汗主教說道。“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你也認為阿裡的死和我有關?”
張記看向窗外,冷聲道。“慷慨犧牲,讓阿裡甘心去死,能做到這一步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我調查很久,證據也指向你,這才是最致命的。”
微微歎氣,伊姆蘭汗主教再次喝一口茶,慢慢說道。“阿裡是我的左膀右臂,一直沒有改變,我怎麼會自斷臂膀。”
“現在不是為他報仇的時候,等到合適的機會,我一會為他討一個公道。”
嘿嘿一笑,張記不屑道。“人都已經死了,那裡需要公道。”
“我不認為阿裡需要公道,他需要的在他身死的時候已經告訴真主,真主也給了他想要的。”
“我們凡夫俗子,還是不要討論公道,這是真主的權利。”
拿起水壺倒茶,伊姆蘭汗主教說道。“是啊,公道是真主的權利,我們沒有權利討論公道。”
“所以你呢?你到白沙瓦的目的是什麼,又想要做什麼事。”
疑惑看向伊姆蘭汗主教,張記恍然一笑,說道。“我的主教大人,我借道去喀布爾,路過白沙瓦,不會在白沙瓦久待。”
了然張記的行程,伊姆蘭汗主教看向張記,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可以談談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