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生命安托付給李明端的人,張記隻能一個人獨立的完成撤退,不依靠身邊任何一個人。
沈俊、馮軍欲言又止的扭捏,張記看在眼中,但是他沒有解釋的想法,也沒有告訴他們的必要。
他做的事是危險的事,他一個人知道秘密是最好的保命方式,其他人不需要知道。
作為老板,他想做的事,隻需要沈俊、馮軍配合,不是告訴他們理由和原因。
想要讓沈俊隨身跟著他,但張記不確定他需要多久能撤離,還是決定不告訴沈俊、馮軍等人,不讓他們參與其中。
沈俊走到張記身邊,小聲說道。“張總,亨特來了,他說有事問你。”
回頭看一眼沈俊,亨特能有什麼事情問他,無非是他們合作的事,或者是帶著目的前來,想要的套他的話。
將地圖收起來,張記說道。“讓他進來唄,人已經到了,不能讓客人站在門外。”
“我倒是很想知道他想問我什麼,是問我生意的事,還是意有所指的詢問其他事。”
意味深長看著張記一笑,沈俊轉身下樓,去找亨特。
亨特一人上樓,走進張記房間。
打量著張記房間,亨特沒有發現攝像頭之類的監控,不確定是否有監控監聽,亨特問道。“你這裡有沒有監聽?”
疑惑看著亨特,張記明白亨特的擔心,但張記更擔心他房間沒有監聽,亨特身上反而有監聽。
北約盟軍出了那麼大問題,他在這個時候到喀布爾,嫌疑很重。
示意亨特坐下,張記將折疊的地圖放在桌上,問道。“我以為你不會聯係我,沒有想到是親自上門。”
“羅伯特一定和你說了什麼,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在搞什麼。”
“似乎我到了喀布爾,他對我的態度直接轉變,不像是朋友和合作夥伴,反而有了和我保持距離的趨勢。”
沒有鋪墊,張記的平白鋪敘讓亨特省略鋪墊,可以直接詢問張記到喀布爾的目的。
羅伯特保持距離,說明他已經嗅到風聲,刻意的避嫌。
想要上升的心,怎麼會讓汙泥濺到身上,影響他未來的議員競選之路。
有意無意看向桌上地圖,亨特問道。“羅伯特刻意保持距離,有他的原因,我來這裡也有我的原因。”
停頓一下,看向張記平靜的臉色,亨特直接問道。
“你這次到喀布爾的目的是什麼?”
“我好奇你的目的,我想羅伯特也很好奇你的目的。”
微微一愣,張記笑著反問道。“你們認為我到喀布爾是什麼目的?”
“以往我到喀布爾,沒有人對我的目的好奇,這一次是怎麼了,你們對我的目的如此有興趣?”
感受到監聽設備的工作的熱度,亨特知道海頓在另一方麵監聽。
他找張記的目的有為張記證明清白的目的,所以他沒有給張記任何暗示。
相信張記不會碰觸洗黑錢,亨特直接問道。“你的目的關乎你的生命安全,而且涉及到最近發生的一件大事中。”
“如果可以,你告訴我你的目的,我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哈哈一笑,張記說道。“亨特,我們是朋友,也是合作夥伴,你不認為你的行為越界了嗎?”
“我到喀布爾當然有我的目的,不帶著目的而來,我怎麼會讓自己陷入到戰爭籠罩的城市。”
“至於我想做的事,這和你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事,你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亨特看向張記,臉色難看說道。“張記,有些錢可以賺,但有一些錢絕對不能賺。”
“有命賺錢,也要有命花錢,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屑一笑,張記臉色平靜說道。“十倍的利潤,這個世界就沒有不能賺的錢。”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不讓我賺錢,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這麼好的生意可不多見,我不可能錯過,即使有你說的生命危險,我也在所不惜。”
“這麼多年槍林彈雨,風浪都闖過來,我不擔心這一次有危險。”
心中歎氣,亨特想不明白張記為什麼執迷不悟,居然想要參與洗黑錢,洗的還是搶劫他們的黑錢。
話說到極限,能說的已經說了,能做的已經做了。
亨特慶幸他攜帶監聽,不然無法證明他的清白。
張記瘋了,但他沒有瘋,知道能做和不能做的界限,絕不會越界。
起身看著張記,亨特搖搖頭,沒有說話,轉身離開張記房間。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張記執意去地獄,亨特卻想要去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