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夢!
送走宋瑜,張記心裡突然空落落的,沒有著地點一樣。
杜拉安排車輛送張記到機場,也會接張記去杜拉居住的彆墅。
沈俊、荀方在回來的路上,晚上就能到達利雅得。
接下來的行程已經確定,明天要去喀士穆,待一段時間,然後是非洲其他國家。
看著飛機起飛,張記關掉手機,走出機場。
上了車,汽車緩慢啟動,行駛在寬闊的柏油路上。
宋瑜是一個意外,兩人相互陪伴度過整個春節,但張記對宋瑜始終有戒心。
魔都土著形成的價值觀和他的價值觀不同,不論兩人如何遷就,價值觀的衝突始終橫亙在兩心之間。
就像張記問宋瑜是否想要出國留學,出國留學是魔都很多家庭的標配,宋瑜作為土生土長的魔都人,或許現在沒有出國留學的想法,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當出國留學機會和戀人對比時,張記絕對不想再次受傷害。
他曾經是被放棄的人,一封電子郵件結束感情,刻骨銘心的記憶還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杜悅,不想提及,有無法忘掉的名字。
古藺說他曾經在學校見到杜悅,張記也曾經在學校裡漫走,也在杜宇的宿舍樓下等待。
沒有偶遇想見的人,也沒等到不想見的人。
生活就像是一場諷刺電影,嘴巴和心不一致,行動也掩飾虛偽的內心渴望。
沒有找人調查杜悅留學情況,在他看到電子郵件時,兩人的感情已經結束,杜悅的事和他張記沒有關係。
生活、學業、未來計劃、戀愛,都和他沒有關係。
獨身個人的選擇寬泛,沒有道德約束,沒有心的枷鎖。
輕輕一笑,看著窗外的景色,張記的心情並沒有排解離彆的傷感。
哪怕不是一路人,終究是相伴走了一路,有了這一段路途的感情。
慢慢調均呼吸,想著即將要做的事,張記強迫他想著蘇丹的內戰,想著杜拉的計劃,想著阿蘇的反應。
杜悅坐在靠窗的位置,沒有買到靠窗的位置,張記打了一通電話,她就有了靠窗的位置。
沒有過問張記的合作者身份,以宋瑜簡單推測,合作者的身份都不低。
唐銘偶然間提到張記一個人在利雅得過春節,她也是一個人過春節,也就到了利雅得。
和張記的關係不清不楚,宋瑜也能感到張記和她之間的隔閡。
努力的消除這一點隔閡,效果不明顯,張記還是有防備。
女人的第六感,宋瑜相信他的第六感,絕對沒有問題。
回想和張記的接觸,她沒有任何小女人撒嬌行為,張記為什麼還會防備她。
杜悅是張記第一任女朋友,雖然僅僅是一年時間,張記聽到杜悅名字,還是會有反應。
分手的原因是杜悅出國留學,張記也問她是否會選擇出國留學。
瞬間明白張記的隔閡在哪裡,宋瑜笑了笑,認為張記是真的想多了。
出國留學是有錢的人的福利,她還是一個窮人,一個依靠工資活著的人,怎麼會有錢出國留學。
商務艙和經濟艙的區彆,不單是人的區彆,還有環境的差異。
拒絕身邊紳士人士的搭訕,宋瑜調整座椅,選擇合適的姿勢休息。
分彆的夜晚是瘋狂的一夜,也是疲憊的一夜。
她還是彆人包養的女人,怎麼能被其他人認識,產生不該有的關係。
男人是視覺動物,對女人的追求也隻是床上那點事。
沒有聊天的心情,宋瑜隻想睡覺,好好休息,恢複精神。
汽車駛進杜拉彆墅,張記看到意料之外的人,阿蘇居然也在杜拉的彆墅。
下車看著站在門外的阿蘇,張記走到阿蘇身邊,小聲說道。“阿蘇,你怎麼來了?”
扭頭看一眼張記,阿蘇問道。“杜拉是不是還在生我氣,嫌棄我不支持他的政治投資。”
拍拍阿蘇肩膀,張記明白阿蘇的困境。
國家是個人的底氣,阿蘇的國家內戰,一個國家要分裂成兩個國家,這讓他的底氣不足。
民族矛盾尖銳,而大國在背後拱火,必然讓蘇丹這個國家因分裂而衰敗。
杜拉所在的國家強盛而繁榮,手裡也有足量的現金,這是阿蘇比不了的。
“我們是合作夥伴,意見可以不同,堅持立場也沒有錯,你擔心什麼?”
“求同存異,這是我一貫宗旨,也是偉人為我們這些後代留下的至理,我們遵照著做就可以。”
“我們一起進去,看看杜拉能不能將你吃了?”
被張記拉著走進彆墅,阿蘇心中有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