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拍拍阿蘇的腿,控製輪椅走進餐廳。
即將離開喀士穆,該交代阿蘇的也已經交代,剩下的就看阿蘇自己。
沒有人是依靠扶持長大,所有人是自己慢慢成長。
底線不突破,一些小事都在容錯以內。
張記下樓看到走進客廳的杜拉,說道。“機票應訂好了,凱裡已經在多瑪多等我們。”
“剛剛和他通過電話,他在和當地的煉油廠交涉,還沒有具體的回複。”
杜拉說道。“不著急,不過是偶然想起來的細節,可有可無,不重要。”
“凱裡和當地人保持友好態度,我們需要的是港口,不是多瑪多的仇恨。”
聳聳肩,張記說道。“我們要悄咪咪的離開喀士穆,我給那就有人盯著我們,不能給他們報複的機會。”
杜拉笑了笑,同意張記的建議。
想要弄死他們的人很多,確實不能給對方機會。
田明明、賴茂峰下了飛機,看著雨後的晴空,心情也好了很多。
到了喀士穆的土土地,他們的任務就算開始。
看到高舉牌子迎接他們的同胞,田明明、賴茂峰心中激動。
不論哪一個國家,隻要有同胞接應,他們的心情就像是打了勝仗,見到了久違的親人。
上了車,看著最新的行程跟蹤,賴茂峰發現張記連續4天沒有出門,也沒有任何動向。
按照以往的資料顯示,張記時不時出門會友、處理事情,怎麼會突然間4天不出門。
奇怪的地方一定有奇怪的疑點,賴茂峰開口問道。“司機兄弟,張記等人4天沒有出門,和他一起的阿蘇、杜拉也沒有出門嗎?”
司機解釋道。“阿蘇出來一次,回到彆墅以後再也沒有出來。”
“杜拉是殘疾人,很少出來,有事是阿蘇和張記去辦,他在彆墅裡待著。”
“他們居住的彆墅很大,滿足宴會需求,所以很少出門。”
“我們試探性的進入彆墅範圍以內,沒有發現杜拉、張記的行蹤,隻看到阿蘇一個人。”
賴茂峰心中咯噔一聲,尋找曼穀之行的烏龍會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剛剛下飛機,原計劃就是直接殺過去,見到張記,開門見山的談一談。
張記要是悄咪咪的走了,他還談什麼,直接和李明端談就可以。
“有沒有監視機場,張記、杜拉有沒有離開喀士穆?”
司機猶豫一會,機場是尋笠交代的注意事項,每天都會了解機場的航班信息,排查監視人員。
有渠道拿到登記名單,沒有發現張記和杜拉的名字。
“昨天核實登記名單,名單裡沒有張記、杜拉的名字。”
“形勢剛剛穩定,他們應該穩定組織油田開采,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喀士穆。”
“阿蘇的個人能力不高,是人脈聯係的紐帶,不是具體事務的負責人。”
賴茂峰沒有再問下去,他剛剛下飛機,還沒有見到其他同事。
張記如果離開喀士穆,早就已經離開,不耽誤這一時半會的交接。
看向坐在後排的田明明,看到田明明看向路兩旁的景色,賴茂峰沒有打攪田明明。
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將他發現的情況告訴尋笠,請尋笠轉告李明端。
猶豫一會,賴茂峰決定先不告訴尋笠,還是等他交接以後在確定張記是否在喀士穆。
著急的事情不能著急辦,還是例行公事的走交接程序。
田明明說道。“不用歎氣,4天沒有出現,應該是已經離開喀士穆。”
“以張記謹慎的心思,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行蹤,尤其是航班信息,更會保密。”
“一顆火箭彈就能解決掉所有人,他不會冒險賭有沒有敢發射火箭彈。”
“能夠在公路上發射火箭彈,也能火箭彈打飛機。”
沉默著不說話,賴茂峰是真的不想說話。
司機聽著田明明的分析,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們是監視張記的直接人員,張記在他們眼皮底下離開,他們不知道,這是他們的失職。
開車無法發送信息,如果可以發送信息,他一定發送信息,讓其他人確定張記是否在彆墅裡。
彆墅是私人區域,不在邀請之列,無法進入彆墅查看人員。
心中祈禱張記一定要在彆墅裡,還沒有離開,不然他們可就鬨了笑話。
田明明深出一口氣,笑了笑。
一個問題冒出腦海,張記如果離開了,他們又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