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知道他去了哪裡,可他不接電話,聯係不上。”
田明明說道。“顏參讚,以你對張記這段時間的了解,他認為他的忠誠如何?”
“在你們短暫的交集中,張記有沒有損害國家利益,是否值得我們信任?”
顏回沉默的沉思,以他對張記認識,張記是標準的商人。
但他隻是購買油田和煉化廠,並沒有做其他事情,沒有損害國家的利益。
而且,阿蘇、杜拉的身份特殊,在各自國家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和哈迪和本地武裝分子的對抗中,守護油田和煉化廠也是被動防禦,沒有主動出擊。
顏回知道三人有反擊行為,反擊行為做的隱秘,他也是事後才知道動手的人被警察和軍人以叛國罪名逮捕。
要說沒有人幕後操作,顏回也不信。
可是,正當途徑的反擊,在允許的範圍以內。
和國外勢力勾連,作為國外勢力的代理人,叛國行為是實質,沒有冤枉他們。
隱秘的武裝鬥爭太多,大大小小規模的戰役,顏回也分辨不清誰在動手。
裡查爾斯表明立場的攻擊美大使館,襲擊在喀士穆的美國人,是不是有人借著裡查爾斯名義做事,也不可知。
看著田明明,顏回謹慎說道。“不確定因素太多,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有一點可以確認,張記忠誠沒有問題,他保護了華人,也沒有出格的行為。”
得到顏回答複,田明明心中有了底,可以向李明端交差。
不知道李明端為什麼盯上張記,猜測李明端想讓張記成為他的代理人,這是他的猜測,不一定是李明端的心思。
忠誠沒有問題,其他問題是小問題,可以忽略。
“謝謝顏參讚的回答,我知道如何做。”
“再次謝謝顏參讚,占用您寶貴時間。”
向顏回提出告辭,田明明直接離開大使館。
他們不屬於同一個機構,待在一起也感覺彆扭,辦完事還是直接離開。
賴茂峰來到彆墅,被攔在彆墅門外,不讓他進去。
直到他拿出張記的照片,保鏢對講機通報,賴茂峰才走進彆墅。
來到富麗堂皇的客廳,打量著金光閃閃的裝飾,賴茂峰感覺這裡不是喀士穆,而是天堂。
貧富差距巨大,富豪和窮人的分化,也就有了特權。
阿蘇坐在沙發上,打量著賴茂峰。
張記說暗中有人監視他,等他消失以後,肯定會有人上門找他。
事實果然如張記所說,他離開喀士穆第4天,有人找上門來找他。
放下手中經書,阿蘇起身說道。“遠道而來的朋友,請坐。”
賴茂峰坐在沙發上,開口問道。“阿蘇先生,我是張記的朋友,有重要事情找他,能否能張記下來。”
傭人端著咖啡,放在賴茂峰身前的茶幾上。
打量一眼身姿火辣的傭人,賴茂峰趕緊轉移視線,看向阿蘇。
阿蘇笑道。“抱歉,張記離開的時候沒有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杜拉和張記一起離開,走的匆匆忙忙,我也想要知道他們在哪裡。”
確定張記離開喀士穆,賴茂峰心中苦笑,還真是遇到和尋笠一樣的事。
他們前腳剛到,張記也離開。
阿蘇肯定知道張記去了哪裡,隻是不想告訴他而已。
以三人的關係,他們是利益聯合體,事關他們切身利益,阿蘇不會不知道張記、杜拉去了哪裡。
賴茂峰知道小集體不隻有三人,還有其他人,隻是他們沒有調查出來其他成員的身份。
小團體的人員成分複雜,賴茂峰很好奇張記是如何加入其中,又是如何獲得不同信仰人之間的信任。
越是宗教徒,對信仰的排斥越強烈,不會和異教徒接觸。
就算張記加入伊斯蘭教或者東正教,也不一定能夠得到認可。
不可能從阿蘇嘴裡得到張記信息,賴茂峰還是要從航班信息尋找蛛絲馬跡。
最要緊的不是尋找,而是綜合田明明得到的信息,向李明端彙報他們現在的情況。
拿出準備的寫好電話號碼的紙條放在茶幾上,賴茂峰說道。
“阿蘇先生,冒昧前來,叨擾你休息。”
“我們是暗中保護張記的人,如果有張記的消息,請你聯係我們。”
阿蘇說道。“有張記消息我會聯係你。”
對著阿蘇一笑,賴茂峰離開彆墅,上車回他們的駐點。
唯一的信息是確定張記不在喀士穆,非洲有那麼多國家,無法確定張記去了哪裡。
航班信息沒有查到,估計是使用假護照,或者轉機離開。
想著眼前的局麵,賴茂峰感覺他又要失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