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操亥的權勢,他以為還可以和以前一樣,隻要他開口,老板們必定乖乖將乾股奉送到手,還會幫他擦乾淨屁股。
棗城更是操亥的一片天,是操亥絕對權力的地域。
作為操亥的親侄子,他跟著操亥到棗城,就是想要在棗城作威作福。
哪曾想李雪岩不懂事,不僅拖著他,還將事情捅破,讓他不得不站在台麵上。
忙著自己擦屁股,警告所有參與所要乾股的乾部,誰也不準說漏嘴。
他的日子不好過,他也會讓其他人的日子不好過。
操剛想著度過這一關,等到風平浪靜,以操亥對他的喜愛,他還可以繼續在棗城享受雲端生活。
至於操亥會對他如何,操剛想了想,還是認為會和以前一樣,雷聲大雨點小的訓斥他幾句。
索要乾股沒成功,失敗的行為更不會有風險,罵幾句完事。
看著操亥鐵黑的臉,操剛認為這一次不是罵幾句的事,很有可能會挨打。
挨打也就挨打,不是多大的問題,重要的是平安過關。
過了這一關,等他騰出手,在慢慢收拾李雪岩,讓李雪岩和李雪岩的老板知道他的厲害。
躡手躡腳走到操亥麵前,操剛小心翼翼說道。“叔叔,我回來了。”
保姆提著箱子下樓,將箱子放在沙發旁邊,看一眼古怪的叔侄,自動轉身離開。
叔侄有話說,是家事,不是保姆能聽的。
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操亥冷冷道。“看看桌子上的文件,看完再說。”
操剛疑惑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打開,入目的是他和官員吃飯的圖片。
連續十幾張圖片,無一不是和不同官員吃飯的證據。
圖片後麵是對話記錄,詳細的記錄他對某些官員的保證,如何讓讓他們升官發財。
最後是單獨一份記錄,記錄他威脅索要乾股的記錄,安排水利局和電廠斷水斷電,安排消防部門突擊檢查,還有威脅李雪岩的話。
身體打顫,操剛明白一個問題,他活活被人坑了,而且是跳不出來的深坑。
見操剛看完文件,操亥問道。“有什麼想說的?”
操剛眼淚瞬間決堤,洶湧的流下來。
三步走到操亥身邊蹲下,抱著操亥的大腿。
“叔叔,這是他們陷害我啊,他們陷害我。”
“我沒有想要鋰礦石加工廠的乾股,他們那些人告訴我鋰礦石加工廠多麼賺錢,越往後越能賺錢。”
“我是豬油蒙了心,被他們利用,被他們騙了,著了他們的道,才會去索要乾股。”
“叔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的幫我。”
冷眼看著操剛,操亥心中滴血,但他更加生氣。
操剛將所有責任一推四五六,全部推給彆人,他自己沒有一點錯。
研究生在讀的學生,腦子裡沒有一點正事,整天想著花天酒地,享受彆人吹捧,胡亂許升官的承諾。
幸好鋰礦石加工廠沒有屈服,要是真的屈服,將他蒙在鼓裡。
他在幫助和操剛攪合在一起的官員升官,更是黃泥掉進褲襠,有理說不清。
市委書記是他的開始,還有進步空間。
鋰礦石加工廠被逼著停工搬遷,官員胡作非為出事,他的政績就是負麵,進步空間也會被堵死。
看完蔬菜基地的資料,操亥才明白張記為什麼帶著王家村、張家村的人參加會議,就是做好魚死網破的打算。
他處理不好索要乾股的事,市政府門前就會有老頭老太靜坐,還會有上訪的人。
生意做到這一步,操剛不相信張記身後沒有人支持。
推波助瀾之下,就算他有嘴,說的清索要乾股的事,解釋的清提拔官員的事。
張記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的爛攤子給他,是他一輩子背著的負麵。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最疼愛的侄子,是他的血脈至親。
“操剛,你也是男人,看一看其他人在你這個年紀在做什麼。”
“不要在我麵前裝樣子,你的小心思我很清楚,收起你的小算盤。”
“你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現在拎著你的行李離開棗城,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要進我的家門。”
“我已經給你父親打電話,你回去找你父親,他有話給你說。”
“記住我的話,以後沒有的同意,不要進我家門,也不要給我打電話。”
操剛還想求饒,看到操亥殺人的血紅眼神,求饒的話堵在嗓子裡,沒有說出來。
他知道操亥是真的生氣,說的話也是氣話。
事情敗露,沒有什麼大不了,等到事情過去,低個頭,說幾句好話,他還可以借光發亮。
呶呶嘴,抽泣幾聲,操剛拎著行李箱離開操亥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