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以預測唐銘決定的後續,妥協式的決定和激進式的決定,帶來的結果完全不一樣。
想了一會,李彥說道。“你是獨立人格的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決定。”
“事情的發展永遠是兩麵,你選擇其中一麵,另一麵被蓋著,但不會永遠被蓋著。”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提前祝你心想事成。”
沒有諷刺意味的話,唐銘坦然接受李彥的祝福,不過他還沒有下決心。
李榷的決心滿滿,想要趁著這次機會果斷出擊,徹底將超導趕出局。
德日在一旁虎視眈眈,超導出局,德日是最大的贏家,也是承受超導怒火的對方。
他們在一旁出手,不過是順水推舟,幫助德日兩家公司擠掉超導。
出力要討好,好處不會短時間回報,但一定會在不久的未來回報。
“你很看好耀陽的未來,是看好國內的光伏市場,還是看好耀陽的發展?”
哈哈一笑,李彥說道。“光伏是綠色能源,是未來能源競爭的風口,我當然看好光伏的發展。”
“作為律師,不能僅僅學習法律知識,也要對未來發展有預判,風口的錢才好賺。”
“超導不會倒下,也會反擊,而他的反擊一定是猛烈的,做好迎接風暴吧,這會是你人生轉折。”
靠在沙發上,唐銘心中傾向李榷的決定。
沒有和張記溝通,唐銘想要和李榷聯係,同意他的提議,支持李榷放手去做。
危險和機遇並存,不到最後時間,誰也不能說花落誰家。
下坡路和上坡路的趨勢,唐銘堅信他在走上坡路,借著國內基本盤上坡,可以小範圍的掰腕子。
“謝謝你的祝福,我會支持李榷,讓他放手一搏。”
“國內的盤子還在,我們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不擔心被一巴掌拍死。”
李彥挺直腰板坐著,建議已經說完,唐銘也做了決定,他等著結果就可以。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戰場開戰最有意思的莫過於交戰,更何況戰場在異國,增加了戰爭的趣味。
許暉站在玻璃窗前,打量著忙碌的辦公區。
他有不祥的預感,預感到即將出現大事,足以掀翻捷通的大事。
明峰、南懷易的野心太大,一下子投入3個億,想要一次貿易暴富,這是進出口貿易的大忌。
進出口貿易的利潤可遇不可求,絕對不可以強行賭運氣。
許暉最討厭賭運氣的人,因為他賭運氣輸了,吃了賭運氣的虧,所以不喜歡賭運氣。
明峰、南懷易順風路走習慣,以為運氣會一直庇護他們,殊不知在決定賭運氣的時候,已經陷入到厄運之中。
宋瑜初夏在視線中,許暉看著宋瑜,心中閃過一絲不解。
共事三年時間,許暉一直好奇宋瑜和張記的關係,辨彆不清兩人真正的關係。
但他看的出來宋瑜不是完璧之身,破她身子的人是誰,許暉也沒有把握確定。
張記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了數麵,此後消失在視線中。
宋瑜走進辦公室,消失在許暉的視線中。
座機響起,許暉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
“許暉,請講。”
“許總,貨輪到了港口,但貨輪上的貨物不是我們的貨物。”
“我們被瓦西裡、葉戈爾耍了,他們沒有將我們的貨物裝上貨輪,而是裝10萬噸小麥。”
許暉腦袋一暈,天旋地轉的感覺強烈,雙腿發軟,支撐不住他的身體。
貨輪怎麼可能沒有裝他們的貨物,怎麼就變成10萬噸小麥。
小麥是什麼貨物,這又是誰的貨物,誰在幕後耍了他們。
還有5天時間交貨,交不了貨就要麵臨賠付3倍貨款的賠償金。
“不要慌,先拍下貨輪卸貨的證據,這是我們走法律途徑的證據。”
“我來和瓦西裡、葉戈爾交涉,你們保護好自己,先去大使館尋求保護,在大使館的保護下和對方交涉。”
掛斷電話,許暉坐在辦公椅上,看著忙碌的辦公區。
忙碌的員工臉上掛著笑容,若是他們知道即將麵臨的遭遇,是否還能笑出來。
前幾次的成功膨脹了每一個人的心,人為製造的運氣,迷蒙他們的眼睛。
3億人民幣被套進去,還要賠償5倍的賠償金,捷通走進死胡同,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明峰、南懷易不會放過他,一定會讓他還錢。
可他沒有3億,就算將他全身的器官賣了,也湊不出來3億。
窮途末路的歸途,隻剩下不問歸途的前行。
沒有逃跑的想法,許暉還做不到將爛攤子丟下,一個人跑到國外避難。
他名下的財產不多,執行也沒有多少錢執行。
房子和存款掛在父母名下,名下隻有一輛車子,這是他執行的唯一財產。
笑了笑,許暉起身去找明峰、南懷易。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必須讓兩人知道這個壞消息,然後想辦法擺平。
如果明峰南懷易沒有能力擺平,他真的要考慮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