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夢!
羅伯特掛斷電話,腦袋裡是一個又一個問號。
卡爾明明沒有動手,利雅得的費茲捷勒卻出事了,而且是被人活活打死。
難道真有冥冥之中的注定,上帝站在他們這一邊,幸運女神也在天堂看著他們。
唯一可惜的是,費茲捷勒死的太早,要是在晚幾天,他們就可以將費茲捷勒死亡的事攬在身上,可以直接給張記一個驚喜。
死的太早也不是好事,沒有利用死亡的價值。
勸告卡爾暫停,不要在這個敏感時期活動,以免被超導盯上。
卡爾是一把短時間內好使的劍,用好這把劍,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利雅得沒有認識的人,不能直接探知費茲捷勒死亡的真相。
超導的事是小插曲,不影響既定的合作,他可以布局圍獵反政府軍的跨國公司。
反政府軍的經費不緊張,但錢總有花完的時候,金山也有開采完的一天,不會是無窮止的花不完。
反政府手中的美金肯定不多,再將他們的資金鏈斷掉,直接斬斷他們的經濟來源,從源頭斷掉經濟支撐。
跨國貿易每年為反政府軍3億美金左右的資金,要是能夠斷掉這一筆經濟來源,反政府軍手中的資金銳減,他可以以此獲得功勞。
沒有到年終結算時期,資金不會打進反政府軍的賬戶中。
貿易合作有賠償金,不賺錢還要賠償賠償金,再一次掏空家底,反政府軍一定會很難受。
如鯁在喉的感覺他已經體驗,現在輪到反政府軍體驗。
陸上的戰爭沒有結束,海洋上的戰爭已經開始。
海洋戰爭的走向決定陸地戰爭的走向,反政府軍這一次絕對不會在耍花槍,隻能躺在砧板上,任由他宰割。
情報已經發出去,羅伯特不擔心海洋戰爭,他擔心的是反政府軍因海洋戰爭失敗後的暴力抉擇。
戰爭無可避免,要是被反政府軍來一次反衝鋒,打得他們措手不及,那就不是好事。
他一個人在喀布爾,身邊沒有搭檔或者合作者,這是他難以彌補的劣勢。
劣勢同樣也是優勢,真的有一個朝夕相處的搭檔,羅伯特會懷疑搭檔會不會背刺他。
背刺的事情太多,尤其是盎格魯撒克遜人,契約是口頭上倡導的精神,在和利益衝突時,契約是約束對方的廢紙。
海上霸權是他的優勢,扣押幾艘貨輪沒有問題,不會引發注意力。
不要臉的事情做多了,長時間不做,反而會引起他人懷疑。
海軍扣押反政府軍的貨輪,無法按時完成交易,賠償在所難免。
快到冬季了,又是一年的冬天。
不過這個冬天是屬於他的冬天,一些人注定要在饑寒交迫中度過。
抬起手腕,看一眼時間,到了赴約時間,他要動身前往基地,去找海頓好好談一談。
威廉姆斯觀察著身邊人,雖然他們是戰友,威廉姆斯不敢無保留的信任身邊的戰友。
張記的電話讓他警醒,探聽的事敏感而危險,極有可能會讓執勤的戰友陷入到危險境地,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場景。
戰爭已經奪走太多無辜的人,他的手上不能有同胞的鮮血,也不能戰友的鮮血。
愧對良心的事不能做,這是他僅剩不多的原則底線。
突破這一點僅存的原則底線,威廉姆斯要懷疑他生而為人的意義。
他們不是阿富汗歡迎的人,做的事也是天怒人怨的事。
媒體上流傳虐待平民的視頻沸沸揚揚,國際上人道主義排斥愈發嚴重。
當然,威廉姆斯不在意人道主義批判,他是優秀的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軍人,本就是暴力機器,殺人是正常的事。
不正常的是恃強淩弱,依仗軍人身份,欺負、虐待手中沒有武器的平民。
如果土塊也可以化作武器看待,阿富汗的每一個人都是罪人,因為他們站在危險的武器上麵。
可他們的罪不是人類界定的罪,而是他們生在這一片土地上,在戰爭的土地上生活。
自從和羅伯特合作倒賣藥品和生活物資,威廉姆斯再也難以相信戰友。
或許是心中有鬼,所以看誰都是鬼,身邊戰友是隨時會傷害他的人。
口袋裡的錢越來越多,幸福感比沒有錢的時候更低,甚至不能安穩睡覺。
酒精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反而是喝了很多酒,腦袋愈發清醒,沒有一絲絲睡意。
酒精不能麻醉神經的時候,威廉姆斯才明白,酒精不是萬難的,無法麻醉一顆清醒的心,無法麻醉清醒的頭腦。
張記從他這裡得不到想要的情報,也會從他處得到,極有可能情報的人,就是他此刻身邊的人。
冬天不是寶石開采的季節,高海拔地區的嚴寒,不是人類軀體能夠承受的冷。
就算是他們有充足後勤保障的人,也難以忍受阿富汗的冬天。
高山的氣溫更低,排除人類生存的可能。
“威廉姆斯,聽說你走私藥品賺了很多錢,什麼時候請客,讓兄弟們也開心開心。”
“你可是酒吧的常客,現在在酒吧也見不到你,是不是故意買酒躲起來喝,故意不和我們這些人一起喝。”
隨著聲音落地,起哄聲音越來越大。
該來的還是來了,他的錢引來身邊人的眼紅,而得了眼紅病的人,一定會有所行動。
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張記、羅伯特手中有錢,自然會有人願意為他們做事。
情報這種事不值一提,不過是內部的信息,能夠賣錢就會有人賣情報,不顧及可能引發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