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件事要說明,費茲捷勒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他的死亡透著蹊蹺。”
“我找的人還沒有開始行動,費茲捷勒直接就死了。”
唐銘不在意費茲捷勒的生死,一個國外人死了也就死了,和他沒有關係。
至於是不是張記找的人做的,也沒有關係,費茲捷勒已經是一個死人,一個不會影響他們生活的死人。
頭疼的是超導公司的人,他們就應該慶祝度過危機,贏得競標的機會。
超導的風險是他們的唯一機會,抓住這個機會,就能逆風翻盤。
大使館和沙特政府交涉,競標會兩天以後召開,名單上有耀陽的名字。
上了競標名單,他們就有機參加競標,能夠拿到項目。
項目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到項目,證明他們的實力。
張記外部製造麻煩的想法可行,但不會為超導帶來大麻煩,無關痛癢的小麻煩,螞蟻咬了一口的痛感不重要。
而唐銘的主要任務是保證耀陽參加競標,安安靜靜的等待競標活動召開,不是製造麻煩。
競標時間沒有公布,就是為了出奇招,讓超導措手不及。
“張記,現在一切有序進行,不需要依靠外人幫忙。”
“我們自己的事情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能過於依靠外部力量,畢竟那不是屬於我們自身的力量。”
“國內的事都知道嗎?宋瑜、衛疆有沒有告訴你最近發生的事?”
放下叉子,張記拿起餐巾擦手。
他知道國內的事,也知道許暉、明峰、南懷易入局的消息。
太多事情在電腦郵箱裡,每天檢查郵件是他必要工作。
回國期間,也抽時間和宋瑜見麵。
回想兩人的見麵,張記不知道他對宋瑜是何種感情,是將宋瑜當做女人,還是情人。
微微歎氣,心中有煩躁的情緒。
“繁雜的破事,沒有多少正經事,他們給我發了很多郵件,我知道那些事。”
“有衛疆主持,不會有大問題,小問題的事不影響大局,隨他們去吧。”
“先讓他們鬨著,他們鬨夠了,等我回國以後在和他們算賬。”
“我不回國很多事情不要直接做,等我回國以後,一個一個的算賬,讓他們吞下去的在吐出來。”
“我來利雅得專門找你,一直不好意思開口問,我出國以後,蓉城的人有沒有找你麻煩?”
聽到張記的問題,唐銘一笑,蓉城的人怎麼會找他麻煩。
要是真的有人想找他麻煩,也不會等到現在,畢竟官二代們報仇不會隔夜,也不會隔年。
包子放在麵前,唐銘看著包子,想起來他決定和張記要說的事。
“張記,我看了你們的藍圖,我建議你不要步子邁的太大。”
“鉑族金屬礦是你們第三步,第四步是黃金礦,兩個金屬礦集中在南非,可以一次性處理兩件事。”
“但第五步的跨度太大,而且涉及的礦產過於敏感,會被政治因素卷入,成為政治角逐的犧牲品。”
“鈾礦是戰略性資源,直接掛鉤核,會被有心人無心人當做你彆有用心,也會被國際不法分子盯上。”
“你做事目的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招惹危險,鈾礦過於危險,還是不要參與其中。”
“兩年時間走了四步,這四步的利潤足夠滿足你的胃口,沒有必要為了不必要的錢,讓自己陷入到危險中。”
“穩紮穩打是長久之道,將現有的盤子維護好,確保盤子不會出現問題。”
“加法不是那麼好做的,還是在專業領域做專業的事,慢慢的走路。”
聽完唐銘的建議,張記苦笑一下,對著唐銘搖頭。
鈾礦不是他想要參與的,藍圖規劃如此,由不得他一個人拒絕。
圈子的事必須由圈子裡的人說的算,他是圈子的後來者,現在占據核心位置,是因為杜拉、薩達姆同盟關係。
要是真的不拉著薩達姆,杜拉占據不到主導權,他的位置也隻是圈子裡的一個人而已。
個人的話語權要想被人聆聽,需要一定的權力影響。
以他在圈子裡的地位,還不足以改變圈子共同製定的規劃。
鈾礦是一定要參與的,除非有特殊情況,他自己單獨抽身而退,不參與鈾礦的事。
“集體醞釀,共同決策,個人的意見必須服從集體的決策。”
“已經製定好的藍圖規劃,我個人的意見不重要,不想參與也要服從集體的決定。”
“好在這件事不著急,還有時間緩衝,可以從長計議,避免和集體衝突。”
“鉑族金屬礦最快也需要三個月時間才能搞定,黃金礦更需要時間去搞定所有人,等到鈾礦的時候,不知道是14年,還是15年。”
“到了那時候,事情有了轉機,也會有應對轉機的變化。”
“明天下午航班直飛約翰內斯堡,你在利雅得要小心,有事打我電話,我安排人接應你們。”
唐銘點點頭,該說的他已經說了,具體如何做取決張記的行為。
尊重個人命運,這是作為朋友的界限,不能替張記做決定。
李彥在旁邊,有很多事不能挑明說,還是需要單獨時間說事情。
晚上還有時間,李彥不會跟著他,可以找張記單獨聊天說事情。
捷通宣告破產清理,嘉彙走向分歧,還有重新組建的進出口貿易公司,每一件事都需要張記親自下命令。
他是代理人,短暫時間幫張記看著,發展方向決定必須張記親自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