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商戰沒有結束,結算寶石款項不可能,大概率要等到商戰結束以後,慢慢回款,然後結算寶石款。
張記和張謂四人關係很好,魔都時候已經有交情。
兩人私下聯係頗多,電話裡或許談論寶石款的事,而黃毛毛到來也隻是表明態度,刷一刷他的存在感。
黃毛毛去找張謂,和他沒有關係,也不用替張謂操心打款事項。
連續三次入手翡翠,前後投進去4000萬,就在昨天下午三點,翡翠價格再次降低,李通一夜沒有睡好覺。
他的本錢不多,想要的是抄底,不是被抄底。
翡翠價格遲遲不上漲,他的錢就全部被套住。
張謂讓他再等等,安心等待上升時機的到來。
但他等不了那麼久,畢竟4000萬已經投進去,每一次降價都是他的虧損,連續的虧損,李通懷疑張謂當初的判斷是否正確,而他出手抄底是真的抄底,還是被抄底。
懷疑如繭。將他三百六十度的圍困,不得出口。
沒有心情再去找張謂求招,即使是張謂,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好招,隻能選擇硬扛。
還有最後100萬流動現金,李通考慮是一把投入,還是將100萬留住,當做後續活動的資金。
劉老三知道他的抄底行為,已經敲打他一遍,李通不敢再有大動作。
哪怕是小道消息,也不敢輕易打聽。
黃毛毛去找張謂,張謂是否會見黃毛毛,還是會躲開他。
不想再想下去,張謂比他看到的更清楚,會處理好他和張記之間的事。
黃毛毛到來要的是態度,沒有張記的指令,他不會有動作。
張記作為堅定支持劉老三的寶石供應商,是翡翠戰爭中的獲利者,絕對不會在未出結果之前,攪亂劉老三的計劃。
幾個億資金不多,張記敢一年不要寶石款,絕對有實力在堅挺一年時間,一直等到戰爭結束。
看著黃毛毛,李通沒有和黃毛毛交流的心情。
對著身後的人招招手,催促其他人趕緊去機場辦理過關手續。
看著李通安排,黃毛毛沒有說話,站在一邊,安靜看著李通頤指氣使。
下了飛機,走出機場,張記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氛。
約翰內斯堡的情況好像剛剛經曆一場戰爭,人民著急慌亂的步履匆匆,讓張記的心情急轉直下。
上了接他的汽車,透過車窗看著窗外的行人,張記更加確定他的感覺。
杜拉沒有告訴他約翰內斯堡剛剛發生的新變化,在戰爭環境影響下,他們想要順利取得鉑族金屬礦進入到兩個極端方向中。
一個方向是會快速拿到鉑族金屬礦的產權,另一個方向是龜速前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拿到鉑族金屬礦產權。
戰爭來的突然,而在南非這個國家中,似乎並不突然。
人為製造的貧富差距,種族衝突、文化衝突、信仰衝突,讓美麗富饒的國家變得戰亂不斷。
每隔一段時間,一個國家就會發生戰爭。
而戰爭的發動權不在本國人民手中,而在於背後某一個大國的手中。
非洲國家大多和美國、歐洲國家有關係,當然也和亞洲國家有隱秘關係。
對資源爭奪,對文化傳播,最後的結果就是戰爭。
贏得人想要通吃,而輸掉的人不認輸,想著要翻盤,以至於抱著我輸了你也不要好過的心態。
遭苦受難的本國人,在自己的國家,為了資本手中零星奮鬥,還會時不時被戰爭威脅。
汽車快速駛進杜拉入住的酒店,張記下車,快步走進酒店。
安全感讓他小心翼翼,不敢隨意暴露自己行蹤。
他是第一次到約翰內斯堡,但不能保證他的資料沒有出現在某些人的桌子上,他的照片被紅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差號。
杜拉在約翰內斯堡待了近一個月時間,所作所為被其他人共知。
作為杜拉的左膀右臂,張記不確定他的行蹤是不是也上了桌子上。
大馬士革的經曆深刻到難以忘懷,至今還在深深折磨他,張記更加不敢在酒店門前拋頭露麵。
馮軍跟在張記身後,等張記走進酒店大堂,他站在酒店門前,打量著對麵建築物環境。
觀察一遍周圍環境,馮軍轉身走進酒店大堂。
約翰內斯堡信息在電腦上,電腦上的信息不一定準確,想要掌握真實的城市情況,必須親自走一遍街道,了解街道的情況。
鉑族金屬礦在郊區,通往郊區的道路也需要記在心裡,以便應對突發情況。
荀方站在大堂中央,看到馮軍走進大堂。
“軍哥,快點來登記,就差你了。”
馮軍說道。“你們先登記,我看看大堂的環境。”
荀方和馮軍一起,圍著大堂轉一圈。
沈俊幾人登記結束,坐在沙發上等待馮軍,直到一圈轉完,馮軍才到前台去登記。
不著急去見杜拉,張記坐在沙發上,考慮戰爭對他到來的影響。
最直接的影響莫非是安全,其他問題反而是小事。
突然回想起來唐銘的提醒,張記心中猶豫,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危險。
資源爭奪的殘酷不言而喻,要是真的涉及到核武器的材料,他的安全係數直線上升。
抬頭看向走來的馮軍、荀方,張記有了計較。
跟著他的人不多,但他養活的人很多,他要是真的死了,估計有很多人跟著他破產。
不為任何人考慮,也要為自己考慮。
美好生活還沒有開始,他怎麼可以半途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