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受培訓,對組織的認同感低,不會甘心成為彆人的代理人,處理棘手而不討好的問題。
商人重利輕彆離,沒有足夠利潤,很難讓張記甘心做事。
隻有給他不能拒絕的利潤,張記才會安心成為李明端代理人。
可李明端有張記不能拒絕的利潤嗎?尋笠對此抱有懷疑態度。
不缺錢、不缺地位的年輕人,玩心最重,根本不會聽從安排,去做出力不討好的事。
“李總,我是保鏢,隻會動手,這些動腦筋的事不是我擅長的。”
“做事不需要心悅誠服,隻要願意做事就行。”
“既想要做事,又想要心悅誠服,我認為太難了,尤其是沒有經過訓練的人,沒有使命感,心悅誠服的隻會是國家,不會是個人。”
若有所思思考尋笠說的話,李明端認為尋笠說的有道理。
他為什麼要求張記對他心悅誠服,隻要張記願意為他做事就可以,他就達成他的目的。
哈哈笑一聲,李明端起身站起來,對尋笠說道。
“尋笠,你身手不錯,腦子也好使。”
“願意做事就行,要什麼心悅誠服,那還真是為難人。”
“現在不需要張記做事,就讓他自己慢慢玩,等他玩到上限,我為他打破上限。”
尋笠站在一邊,想著張記的上限是什麼,想了又想,也想不到一個人的上限是什麼。
古藺來到燒烤攤,看著滿地橫七豎八的啤酒瓶。
陳明輝、程明已經喝大了,硬著舌頭說話,不知道在說什麼。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程明梗著脖子,眯著眼盯著古藺。
看清是古藺以後,拿起一瓶啤酒,放在古藺身前,大聲命令道。
“古藺,你遲到了,這是罰你喝的酒,必須一口氣喝完。”
“我和明輝已經喝完所有的啤酒,這是特意留給你的,你必須全部喝完。”
“這操蛋的生活,就沒有一件順心事。學校沒有順心事,工作也沒有順心事,哪裡才有順心的事呢?”
聽著程明絮絮叨叨,他抓不到重點。
陳明輝低著頭看向地麵上的酒瓶,看不到臉部表情,也看不到他的眼神。
以古藺對陳明輝了解,他不是會讓酒精麻醉自己的人。
工作壓力,房子壓力,兩座大山壓在他身上,他沒有喘息的時間,更沒有用酒精放縱的時間。
心中埋怨程明拉著陳明輝喝酒,要是明天醒酒,陳明輝一定後悔現在的行為。
“程明,不要再說了,我去付賬,然後送你們兩人回家。”
“明輝明天還要去上班,你耽誤他上班,這不是害他嗎?”
程明一愣,歪著頭,睜大眼睛看著古藺。
陳明輝主動約他喝酒,不是他主動陳明輝,古藺為什麼要怪罪他。
生氣的一拍桌子,程明大聲說道。“明輝喊我出來喝酒,不是我喊他出來的。”
“陸瑾和他分手,他失戀了,傷心了,難過了,不想要在活下去了,還上什麼班。”
“上班有那麼重要嗎?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走了,上班還有什麼意思,難道還要為資本家打工。”
“你看看那些腦肥腸滿的人,不上班也有花不完的錢,我們這些人呢?”
“一天8個小時工作,還要加班,一個月拿到的不過是一頓飯錢。”
“一個月的努力上彆人一頓飯錢時,你真的以為上班有意義?”
張狂的笑聲引來周圍人眼光,古藺歉意的向周圍人解釋程明喝多了。
看向歪頭思考的陳明輝,古藺突然心疼陳明輝。
陸瑾怎麼會舍得離開陳明輝,怎麼會舍棄多年的陪伴,又怎麼會舍棄多年的感情。
決定是簡單的,舍棄的不簡單。
一路走來的兩人,古藺認為陳明輝和陸瑾是他們同學中第一位結婚的人,也是會走向婚禮殿堂的人,怎麼在半路中,陸瑾離開了。
難怪陳明輝會放肆喝酒,要是他遇到這種事,也會放棄所有,隻求大醉一場。
“明輝,你清醒一些,你和程明都喝醉了,我在附近開房間,今晚住在酒店裡。”
“程明,你冷靜點,不要在大喊大叫,這是公共場合。”
陳明輝突然站起來,走出燒烤攤,走向寬闊的馬路。
古藺看到陳明輝舉動,快速衝到陳明輝身後,一把抱住陳明輝,將他拖著回到燒烤攤。
酒精麻痹大腦,陳明輝真的醉了,醉到求死的地步。
請燒烤店的服務員幫他,古藺帶著兩人去附近最近的酒店開一間房間,將兩人拖進房間。
程明抱著陳明輝,哭著說這亂七八糟的話。
古藺拿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拍攝兩人狼狽的樣子。
好兄弟的不堪是兄弟最開心的事,也是拿捏兄弟的把柄。
有了手機裡麵的視頻,以後讓兩人做什麼不行。
拍了一會,古藺坐在床上,看著躺在地上睡著的兩人。
魔都是魔幻的,一切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隻是失戀這種最簡單的小事。
陸瑾的選擇沒有錯,至少古藺不認為陸瑾做錯了。
風華正茂的女人,為什麼要在一無所有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
時間是寶貴的,隻有合理利用時間的人,才會成為成功人。
微微歎氣,古藺直接躺在床上,不再搭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