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站在空闊的街道上,呼吸新鮮空氣,古藺感覺心曠神怡。
抬頭看向酒店所在樓層,他有些擔心程明、陳明輝兩人安全,是否能照顧好自己。
可他還有工作要去忙,不能請假,隻能硬著頭皮去工作。
不到古通約定的工作時間,他不能離開現在所在的獵頭公司。
工作不是令人開心的事,他的工作更加令他不開心。
不開心也要繼續下去,一直到為期三年期滿,才可以離開現在的公司,換一家公司繼續工作。
社會可以養閒人,閒人都是不需要勞動,可以享受美好生活的人。
忙碌的人生是大多數人的命運,他的命運剛剛開始,需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懷念校園生活的閒適,不知道當初怎麼就盼著畢業,盼望著參加工作。
回憶裡最深刻的就是張記,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最少,是他們身邊最忙碌,最為生活奔波勞累的一人。
工作的樂趣沒有找到,找到的全是工作的負麵能量。
一年時間沒有見到張記,不知道張記在哪裡混。
陳明輝一覺睡醒,身體疲乏到一動也不想動。
除了眼睛可以轉,如果不是呼吸是必須的,他也不想呼吸。
程明還在睡覺,輕微有規律的呼嚕聲,是房間裡唯一的聲音。
空洞看著窗簾縫隙的光,陳明輝知道現在是白天時間,但他還是不想動。
不想拿電話看手機有沒有人給他打電話,不想想公司裡的事,也不想向公司請假,說他今天有事。
憋了一個月時間,就在昨天下班的一刻,看到在一起8年的人的背影,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決堤的情感爆發。
8年時間一晃而過,他所做的所有努力,在現在看來,全部是一場笑話。
回想最開的苗頭,他還真的以為是兩人之間鬨矛盾,沒有想到那隻是土地裡發芽的豆芽,剛剛露出地麵。
分手是簡單的兩個字,承受兩個字的代價,是他現不得不麵對的既定事實。
沒有責怪陸瑾的分手,就像是他沒有悔恨當初留在魔都的決定,一切都是必然的發展,由不得個人選擇。
在他背負房貸的時候,月月還需要家裡接濟的時候,怎麼能夠要求風華正茂的女孩子陪著他一起吃苦。
魔都是一座沒有眼淚的城市,有的隻是黃浦江裡的屍體。
沒有告訴父母分手的決定,陳明輝不知道怎麼開口,怎麼告訴父母訂婚儀式要取消,怎麼開口告訴父母著既定的事實。
沒有走到最後一步的愛情,或許不能成為愛情,隻是一段感情糾結的結束。
程明慢慢睜開眼,看到發呆的陳明輝,對著陳明輝打了一個哈欠。
兩個失戀的人,不對,一個失戀的人,一個失戀一年的人。
兩個人就像是感情裡的小醜,在感情的苦海裡沉淪。
宿舍裡五個人,何勁準備結婚,古藺沒有戀愛,隻有張記經曆過分手。
他們沒有見過張記分手以後的樣子,張記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忙碌著賺錢,忙碌著飛來飛去。
自從張記和杜悅分手以後,再也沒有談戀愛,似乎也在療養自己的情傷。
想到古藺的提醒,程明說道。“古藺幫你請假了,你可以安心睡覺,明天再去上班。”
“今天就休息吧,好好睡一覺,養好精神在去上班。”
“兄弟啊,失意的時候不能失態,失態的時候不能讓外人看到。”
陳明輝“嗯”一聲,頭有點疼,胃部也不舒服。
看著縫隙的光,陳明輝感覺生活猶如窗簾,擋住他生活的光。
可他怎麼向父母交代,怎麼度過今年的春節。
“程明,我向父母說今年年底訂婚的,現在這個情況怎麼定親啊,女朋友都跟人跑了。”
“我一個人回家,不帶女朋友回去,怎麼向父母交代,他們可是告訴所有親戚朋友,我年底定親。”
程明坐起來,打著哈欠說道。
“這有什麼難的,你在身邊找一個差不多的帶回去。”
“親戚朋友又不知道你女朋友是誰,隨便一個女的應付過去就可以,沒有必要一定是陸瑾。”
“女朋友可以換,定親儀式不能取消,這關乎男人的臉麵。”
“明輝,都是男人,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傷心,喝了酒,睡了一覺,也算是對得起這段感情。”
沒有聽到程明後續說的話,陳明輝隻聽到找一個女人。
腦袋裡是他熟悉的女性朋友,可他生活一直是兩點一線,除了陸瑾,沒有熟悉的女性朋友,女同學的聯係也沒有一個。
迅速找到認識的女性朋友,陳明輝想到他的同事,也是部門經理。
想著部門經理是否能夠答應他,陳明輝決定明天上班去問一問。
問一問有沒有關係,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也沒有關係。
要是真的同意了,他也可以平安度過春節,不讓父母的麵子落在地上。
“程明,不要再說了,再睡一會,晚上接著喝酒。”
“晚上叫上古藺,我們三人一起少喝一點,一人三瓶啤酒,不能在喝醉不上班。”
程明聳聳肩,答應道。“沒問題,喝酒就沒怕過誰。”
“當然,我說人不算何勁這個畜生,是真的喝不過他啊。”
說到何勁,情不自禁再次想到何勁的酒量,四年時間沒有喝過何勁一次。
哪怕是再差的狀態,還是喝不過何勁。
哈哈笑一聲,程明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宿舍5人還能聚在一起喝酒,就像是大一剛認識一樣。”
陳明輝笑了笑,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