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想的?單純打聽消息,還是到我這裡確定消息?”
林可貞的目的不明確,姬聞不會說出他掌握的消息。
作為標準的商人,哪怕是發小兄弟,姬聞也不會輕易透露他掌握的消息。
可大可小的事,不說出口和他沒有關係,一旦說出口,就要為說出去的話負責任。
事情鬨大了,倒查到他身上,多少都會有一些連帶責任,也會被家裡罵不懂事。
見季聞慎重的表情,林可貞發現姬聞的膽子變小了,也側麵看出季聞確實知道一些詳細信息,而且關係重大。
謹慎不是錯,馬虎是人生大忌。
“我對這些事沒有興趣,隻對一件事感興趣。”
“權樺在蓉城找人弄死張記,張記現在都不能回國,這是我的痛點。”
“我要確定我的財神是否能夠回國,確定我聽說的消息的真假和發生具體時間。”
遺憾的鬆一口氣,季聞還真想讓林可貞參與到他的計劃中。
他知道林可貞不會經商,也未主動邀請他加入。
權樺的反常行為不是個例,還有幾個小夥伴也在做此類事,隻是做的隱秘,沒有幾個人知道。
他恰恰是知道的人之一,也通過手段確定消息準確性,證實消息準確無誤。
再次喝一口礦泉水,季聞說道。
“班子調整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保密工作做的再好,也有人敏銳的聽到不一樣的風聲。”
“權樺在低調處理他手中資產,目的不用多說,保全自己的資產而已。”
“進一步還是退一步,不到命令宣布的一刻,誰也無法說清楚,更何況你我不是官場之人,更說不清楚。”
“我想要悄悄買下他們出售的資產,你認為這事怎麼樣?”
林可貞表情凝重看一眼季聞,對他這個想法感到危險。
他們好歹也是認識,在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被發現以後影響很不好。
不管怎麼解釋,都不可能洗白購買立場,明顯就是暗度陳倉的要自己兄弟的命。
姬聞眼神陰沉,似乎已經下定決心,林可貞不知道如何開口。
是支持姬聞的為吸納做法,還是反對他賺錢的現實。
想了一會,林可貞開口道。“姬聞,你要為你自己的行為負責,做還是不做,你自己拿主意,我無法給你建議。”
“魔都有很多影子人,你如果也要玩這個遊戲,我勸你小心。”
“名聲這東西對你我有用也沒用,完全看你如何抉擇,是選擇要好名聲,還是選擇要實實在在的利益。”
姬聞嘿嘿一笑,喜笑顏開說道。“看把你嚇得,我是沒有分寸的人,還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你啊,也就是不願意經商,你要是願意經商,肯定做的比我好。”
“最近很多人過得不如意,明峰、南懷易也是兩個不容易的人。”
“自以為傍上大樹,借著大樹乘涼,沒想到被人算計,一次外貿虧了幾個億現金,現在還麵臨天價賠償金。”
“教訓曆曆在目,我可不是主動找死的人,還想過平平安安的好日子。”
“張記不在國內,但他手底下有狠人,一招落棋,直接逼得兩人跳樓。”
“聽說製定計劃的是一個女人,這年頭還是女人狠啊,不過我倒是想要認識認識。”
沒有搭理姬聞轉移話題,林可貞了解姬聞這個人,他是一個敢想敢乾的人。
透露了收購的想法,極有可能已經在著手去做。
麵對實實在在的利益,名聲算什麼,不過是在時間中被人遺忘的片麵。
姬聞不缺錢,他的數字可以保證他揮霍一生,但他還是不滿意現在的數字,還想讓數字繼續增加。
瘋狂的人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會瘋狂,林可貞知道要和姬聞保持一定安全距離,不能在和以前一樣,沒有距離感。
達到他的目的,也到了離開時間。
家裡還有一場好戲,他要回家為嫂子撐腰,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任嬅。
“嫂子到了,今天晚上在家裡吃飯,我要回家照顧嫂子。”
“紀叔叔一家到我家吃飯,你也明白兩家的尷尬關係,我要是不回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姬聞聞言嘿嘿一笑,明白這場晚飯的不同意味。
雖然他也想過去湊熱鬨,但時機不對,這不是他能夠參與。
紀雲帆一步錯,將兩家關係也鬨得尷尬,有了隔閡。
現在兩家人坐下來吃飯,一起吃飯的還有林含章未婚妻任嬅,這是一出大戲。
“真想去參加,可我也不敢過去。”
“你趕緊回家幫忙,回去晚了,我也要被你連累。”
林可貞笑了笑,拿著礦泉水起身,漫步離開姬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