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靠近唐銘,項宜踮起腳尖,輕輕在唐銘臉上親一口。
唐銘驚訝回過頭,看著笑語盈盈的項宜,心中閃過一連串問號。
他被項宜親了一口,他應該怎麼做,怎麼回應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
問題被空白覆蓋,大腦白茫茫一片,沒有一朵雪花在思考,隻有墜落在地的白茫茫。
看著唐銘手足無措的樣子,項宜笑著問道。“在想什麼?想我為什麼親你?”
不敢對視項宜亮晶晶的眼睛,唐銘轉過頭,看向彆處。
腦袋被冷風吹醒,他知道到了分彆的時候,不能在等下去。
曖昧的氣息讓他不知所以,但他知道再待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理性的江水隨著波浪流在岸邊,感性的石頭掉進江中心,一層一層的向他湧來。
酒精作用已讓他神誌不清,項宜主動的行為更像是烈火烹油,讓他心臟燃燒的劇烈。
深呼深吐一口氣,唐銘努力平複心臟跳動,努力讓心臟跳動回複正常值。
一雙手放在他臉上,強行掰過他的臉,嘴唇相碰間,唐銘腦袋隻剩下一個想法,似乎兄弟也沒有那麼重要。
掛斷電話,馬閒閒看著前方玩沙子的小孩們。
工作以後果然沒有自由時間,尤其是作為新人,她的時間不屬於她自己,屬於工作。
結束加班,馬閒閒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來到東湖。
走的累了停下來休息,休息的地方恰好是東湖的沙灘。
父母帶著孩子挖沙子,一條條溝,一座座還沒有建好就塌陷的城堡,還有怎麼挖不好的地道。
家是最好的溫暖,可她的家裡隻有一個人,沒有溫暖,隻有冷清。
三室一廳的房子空間太大,一個人壓不住清冷的空氣。
馬誌良還有兩年退休,馬閒閒想著等馬誌良退休,讓馬誌良、張芝也搬過來,和他一起過日子。
短時間內沒有結婚計劃,馬閒閒決定先以工作為主,感情問題放一放,等她準備好結婚,然後在找對象。
體製內工作範圍狹窄,而她的選對象的範圍也很狹窄,大概率也會找一個體製內的人。
公示的那一刻,不僅公示她的職位,還有她的未來。
摸著手腕上的手鐲,馬閒閒認為手鐲是她的幸運手鐲,幫她通過筆試,助她通過麵試。
玄學的存在,馬閒閒堅定認為手鐲的幸運加成,是她成功不可缺少的因素。
摸著手鐲,馬閒閒突然想知道手鐲的價值,到底值多少錢。
張記也是學生,哪怕兼職打工,也不會有太多閒錢買手鐲。
猜測是沒有送給杜悅的手鐲,她生日時候送給她,但她不介意買手鐲的初衷,至少這是她收到的生日禮物。
打開手機淘寶,搜尋著紫羅蘭手鐲。
看著由下到上的價格,幾十到幾百不等,馬閒閒猜測手鐲應該在幾百。
送給女朋友的手鐲,哪怕窮死,也不會買幾十的手鐲當禮物。
她不在意手鐲價錢是多少,她的幸運物價值不能用金錢衡量。
如果幾百的手鐲能夠保佑通過考公考試,不知道多少人翻倍也要買一個戴著。
大四就沒有見過張記,馬閒閒不知道張記在做什麼。
思念被壓在心底,他們錯過大學的機會,人生轉折,已經沒有這個點的可能。
起身再看一眼沙灘,馬閒閒走向自己的家。
家雖然冷清,但還是她的家,是她安置生活的地方。
馬誌良的良苦用心在這一刻體現,馬閒閒有自己的房子,不用下班以後回冰冷的出租屋。
回家是聽著就會笑的詞,那是因為那是家。
回住的地方,住的地方不一定是家,而不是家的地方總是冷冰冰。
抬頭看著小區萬家燈火,馬閒閒猜想每一盞燈火後的溫馨和尋味。
溫馨的是夫妻生活,訓斥的是做不會作業的孩子。
吵吵鬨鬨的生活,煩煩躁躁的工作,蹦蹦跳跳的孩子,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往前走。
人是被動而行的動物,被時間推著往前走,沒有屬於自己可調配的時間。
就像是人生旅程一般,上學、工作、結婚、生子,順序可以打亂順序,但每一階段都是必然發生。
到了工作階段,她的人生安排沒有打亂時間順序,下一步是結婚階段。
想著按下暫停鍵的階段,馬閒閒也分不清她為什麼按下感情暫停鍵,好像是在等命運眷顧,也好像是讓自己安靜一段時間。
階段進展的速度身不由己,她不想在被時間推著往前走,想要停下來,過一段屬於自己的空閒時間。
哪怕是推遲的是感情,她也願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