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有人是國家的事,也有人繼承他們的事業,代替他們接著往前走。
可是麵對已經犧牲的烈士孩子,他要怎麼麵對這些好孩子倒在路上,倒在他們走的路上。
動蕩的國外環境,戰爭就像是隱形的炸彈,隨時都會被點爆。
歎一口氣,李明端幽幽說道。“你不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可我把你們當做孩子一般看待。”
“工作太忙沒有時間照顧你們,你們能取的今天成績,我是由衷的開心。”
“你們的父親犧牲了,我也老了,不知道還能乾多久,不知道還能照顧你們多久。”
“你和黎視不結婚,不生孩子,我怎麼看著你們去危險的地方工作,我又該怎麼麵對你們在家的母親。”
“潘澤,國內是安全的,好好做法律工作,這也是為國家服務,不是混吃等死。”
“你給我留點顏麵,讓我百年之後見到你們父親,能夠對他們說一句我照顧好你們孩子,能夠拍著胸脯完成對他們的保證。”
潘澤開著車,李明端感情牌打得太好,他不能言語激烈的反對長輩。
為有犧牲多壯誌,敢教日月換新天。
誰家的孩子不是孩子,難道彆人家的孩子就能應對危險,而他們因為是烈士的孩子就不能應對危險。
他的誌向是子承父業,在父親工作的崗位工作,扛起父親的大旗繼續往前走。
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他有什麼資格在忌日祭拜。
子承父業本就是慣例,他不能打破這個慣例,必須維護這個慣例。
“李叔,你關心我們這幾個孩子,可我們也要有自己的選擇,不能一直到活在你的保護中。”
“子承父業是繼承,我的繼承是沿著父親沒有走完的路繼續走,不能因為害怕犧牲不敢上路。”
“你很喜歡張記,不就是因為張記經曆了戰亂,在戰亂中闖出自己一片天。”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夠穿過戰亂,但我知道我絕對不是因為害怕而失去勇氣,因為擔心犧牲而沒有走一遭的決心。”
“李叔,孩子也有孩子要走的路,你扶著我們走路是會缺鈣的,你也不希望你的孩子精神缺鈣吧。”
尋笠扭過頭,看著潘澤的側臉。
她沒有想到文質彬彬的潘澤有決絕的勇氣,敢於到動亂的國度當外交官。
眼神偷看一眼李明端,趕緊轉移眼神。
李明端側臉冷冰冰,尋笠見過李明端類似的臉色,知道他心情不好。
“李叔,兒孫自有兒孫福,莫與兒孫作馬牛。”
“你已經為我們做的夠多了,也該讓我們自己走。”
李明端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擦眼淚。
他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讓他放手,讓他自己走路。
轉眼間,孩子們都長大了,有他們自己選擇的路,也有他們自己選擇的堅持。
危險的路有人走,安穩的生活有人過,他不應該是困住孩子們走路的人,也不應該是選擇的絆腳石。
一句“我為你好”的桎梏,困住無數孩子自由選擇。
摸著額頭,李明端想到遠在海外的張記,想到遠在異國他鄉奮鬥的孩子們。
無數孩子們為了國家敢於犧牲,他怎麼自私到一己之私困住孩子的選擇。
“潘澤,等黎視的事情解決了,你想去哪裡告訴我,我把你調過去。”
“外交官的工作很繁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不要喊苦喊累。”
“每一位外交官都要承受不為人知的痛苦,要在無數難眠的夜晚裡生活,度過一個的孤單。”
“做了決定不能後悔,即使後悔,我也不會將你調回國內。”
釋懷的心情放鬆,潘澤感覺他距離父親腳步更進一步。
子承父業是他的理想,為了理想,吃苦受難算得了什麼。
“李叔,我意已決,不會半路退出,不讓你為難。”
“父親沒有走完的路,我會替他走完,用我的眼睛帶著他去看他理想中的國家。”
“明禾集團棘手而複雜,有人是商業間諜,而且不止一位。”
“財務造假很多,虧空套現更是無所不用其極,並和魔都高層有直接關係。”
“要想徹查明禾集團,要麵對魔都高層壓壓力,你要做好準備。”
李明端冷哼一聲,不在意涉及到的高層。
他到魔都的目的之一就是和魔都高層談話,解決張記的問題。
小孩子玩鬨可以,要是鬨出人命,絕對不行。
更何況張記是他的代理人,怎麼能夠看著自己代理人被人欺負。
中央有意調整魔都高層,布局掃黑除惡的黑勢力,並清除保護傘。
多件事情一起做,先清理一批,等著後續的中央在處理,掃清一切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