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居住酒店的名片和房卡,顧明峰將名片和房卡交給警察。
“這是酒店的名片和房卡,我想請你們護送我到酒店取錢,然後過來付咖啡錢。”
“作為答謝的報酬,我會1人200美元的答謝費用,請你們幫助我。”
警察看向黎視,詢問道。“先生,對麵這位是你的朋友?”
顧明峰說道。“我們不認識,他不是我的朋友。”
“恰巧坐在一張桌子上,這是巧合,不是朋友聚會。”
警察對視一眼,拿出20美元付清咖啡錢,陪著顧明峰一起回酒店。
阿德隆凱賓斯基大酒店居住的客人值得信任,這是警察護送顧明峰的原因。
起身對著黎視一笑,顧明峰跟著警察一起離開。
看著顧明峰的背影,三個人緊緊跟在身後,防止顧明峰逃跑。
喝完剩下的咖啡,黎視拿出30美元放在桌子上,用咖啡杯子壓住現金。
他到柏林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看著顧明峰一步一步落入到他的陷阱。
顧明峰跑不掉,會有人在前方等他。
第一個付出代價的人出現,剩下的一個一個都會出現,為他們的行為贖罪。
鑰匙打開房門,葛逐弦快速跑到二樓,從臥室的暗門到旁邊的房子裡。
狡兔三窟的道理不陌生,他也為自己準備備用房屋,防止有人想要殺他而沒有地方逃跑。
失去政治權力庇護,安全成為最大的問題。
以他所作所為,太多人想要收拾他,想要在他身上回收利息。
回到一樓客廳,躲在窗簾後麵,掀開一角窗簾打量著外麵的走廊。
時間慢慢過去10分鐘,沒有人出現在走廊,他跳動的心終於落回肚子中。
被跟蹤的錯覺或許是神經過於敏感,錯以為有人跟蹤他,而實際上並沒有人跟蹤他。
再次等了5分鐘,確定沒有人出現在走廊,葛逐弦才回到客廳裡,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可樂。
原本以為老子進一步,他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繼續留在魔都風生水起。
突然地轉變打破他的預想,老子止步於原有位置,而他迫於形勢躲避出國。
身份天差地彆的轉變,他的身份注定成為一個曆史名詞。
紐約有他的公司,有他的房產,也有足夠花銷一輩子的金錢,但他的安全是緊迫的問題,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而在異國他鄉,失去政治權勢庇護,他像是剪掉翅膀的鳥兒,怎麼也飛不高。
葛逐弦明白他的成功是政治原因,不是他個人的真正能力。
老子即將被迫退休,他失去社會地位,在紐約這座城市裡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葛逐弦知道一定會有人來找他,他的躲避隻是一時,不會是一世。
有千日做賊的人,沒有千日防賊的人,他就是那個千日防賊的人,怎麼也防不住。
通過臥室的暗道回到家裡,葛逐弦熟練的拿起一瓶酒,倒了滿滿一大杯。
端著酒杯來到廚房,想著晚上要做什麼晚餐。
沒有雇傭廚師,對於他來說,所有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哪怕是跟著他一起到紐約的人,也是不值得信任的人。
一個人居住在房子裡,就是為了和其他人保持距離,不再參與政治紛爭。
他的地位太低,失去老子庇護,他就是一個不起眼的逃難官二代,和那些潛逃到紐約的貪官不一樣,他們根本看不上他這個官二代。
出了國,潛逃人員也有鄙視鏈,而他無疑是鄙視鏈的底層。
想著未來的打算,葛逐弦決定離開紐約,前往其他州的偏遠城鎮,不在城市裡居住。
城鎮偏遠,遠離城市的喧囂,他可以改頭換麵的生活。
最好是改頭換麵生活,成為另外一個人,融入到另外一個人生活中,代替他人活著。
實現這一切需要錢,而他有的也是錢,可以用錢達成他的目的。
而他的目的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隻有一個人知道。
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他的安全就沒有保證。
能夠信任的人不多,他要做的事必須經過黑色地帶,沒有黑色人物引薦,華豐不敢嘗試一個人聯係。
魔都幫助過紐約黑幫人處理事情,搭上一條線,可以借著這條線走下去。
換臉換身份換指紋,換成另外一個人,他可以獲得新生。
回到客廳裡,酒杯的酒已經喝完。
沒有胃口吃飯,也沒有心情做飯。
他的生活怎麼就翻天覆地,怎麼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恣意,變成現在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痛恨讓他失去一切的人,他又無能為力,無法報複其他人。
看著桌子上的半瓶酒,葛逐弦感覺酒精已經不能麻木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