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他在紐約的唯一支撐,沒有了錢,他就是紐約的乞丐,是地鐵街頭乞討的乞丐。
怎麼辦?
葛逐弦的賬戶清零,他的賬戶清零,為什麼銀行賬戶會清零?
顫巍巍撥打葛逐弦電話,權樺心如死灰,再也沒有活在世上的留戀。
多年的積蓄毀於一旦,他以後的生活怎麼辦,以後的人生怎麼辦?
經濟基礎是生活的基石,基石成為碎渣,生活就是豆腐渣工程。
“逐弦,我的賬戶也被清零,我的錢全部沒有了。”
“黎視為什麼要搞我們?我和他沒有仇沒有怨,他為什麼要搞我?”
突出煙圈,葛逐弦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還是想一想怎麼挽回損失。”
“銀行沒有通知我們,一定是顧慮,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訛詐銀行,將我們的損失曝光,以信譽為賭注,和銀行對賭一次。”
“在和銀行對賭之前,我們必須有活下去的資金,不能失去生活最基本的經濟來源。”
“現在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賬戶清零,在這個時間差之下,你我要演一場戲,欺騙和我們一起出國的人,將他們的錢裝進我們口袋裡。”
“回國是所有人的願望,這也是你我最想實現的願望。”
“以回國為幌子,競標回國名額,價高者得到回國的名額,不管多清醒的腦子,一定會在這個時候犯錯。”
“國內要有回應我們的聲勢,花錢買水軍,讓他們在網上傳播我爸和你爸升職的消息。”
“真真假假的消息,沒有人能夠分的清楚,必定會有人上鉤。”
權樺看一眼床上熟睡的女人,確定女人沒有醒來,也聽不到電話聲音,他的心才安定一些。
曾經的王孫公子,現在要依靠欺騙手段騙錢,世界真是諷刺。
可他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也是快速拿到錢的辦法。
等到手裡有了錢,再和銀行對質,最大限度挽回他們的損失。
欺騙不長久,和銀行對質也有風險。
衡量著兩個方法的風險,權樺發現他並沒有選擇,隻能按照葛逐弦說的做。
跟著他們出國的人手裡有錢,每個人都有幾十億人民幣。
他們不需要全部的資金,哪怕是10的資金,足夠他們花銷。
帶著騙來的錢前往瑞士,在瑞士和銀行對峙,撇開紐約的夥伴,避免直接可能的衝突。
謊言有識破的一天,哪怕沒有被識破,他們到大瑞士以後,還是會暴露他們的前後違背的行為。
“逐弦,我會配合你演戲,但騙來的錢五五分賬。”
“你我到了這個地步,能夠混一天是一天,誰也不要在將就國內的論資排輩。”
“五五分賬是我的底線,你要是不同意,我們就魚死網破。”
葛逐弦咬著牙,恨恨的想要乾掉權樺。
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不想著怎麼度過眼前的難關,想的居然是怎麼分錢。
他需要權樺幫他演戲,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權樺鬨掰,必須哄著權樺。
瑞士之行也需要夥伴,不能一個人單槍匹馬去瑞士,他擔心他不能活著走出瑞士。
信息是他的權柄,葛立在位,調查銀行賬戶轉賬沒有問題。
手裡捏著賬戶清零的證據,可以讓瑞士銀行忌憚,不會肆無忌憚的對付他們兩個無權無勢的年輕人。
整盤計劃在腦海裡成形,葛逐弦知道如何做,才能利潤最大化。
壓下對權樺的火氣,葛逐弦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五五分賬。”
“你我是難兄難弟,到了緊要關頭,更加要同心協力渡過難關。”
“先和權叔叔聯係,最好能讓權叔叔以打擊黑客的名義向瑞士銀行發函,請他們幫助調查黑客攻擊事件。”
“我也會讓我聯係大使館,給瑞士政府施壓,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平民小戶,不是好欺負的傻孩子。”
“我安排一場家庭聚會,邀請所有跟著我們一起出國的人,邀請他們到我家裡做客。”
權樺說道。“沒問題,我現在就聯係我爸,你也趕緊聯係葛伯父。”
“雙管齊下,一起給瑞士銀行施壓,而且這件事要儘快解決。”
明白權樺意思,葛逐弦掛斷電話。
黎視的一手操作妙不可言,將他和權樺耍的團團轉。
葛立還在位置上,權力依然能夠使用,不能便宜黎視。
7天京兆伊也是京兆伊,殺一個不聽話的屬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黎視的所有防備在絕對權力麵前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的存在。
深呼一口氣,平複心中怒火,葛逐弦撥打葛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