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視,請講。”
“黎哥,我在分部門前等到現在,還有5分鐘下班,我是進去還是回去。”
“我的心裡很不踏實,打電話問問你,我應該怎麼辦。”
一口氣說完他的焦慮,權樺是真的焦慮。
進退不得的維穀,他怎麼做都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和正確。
黎視是他最大的底氣,失去這個底氣,權萬山無法保證他的安全。
看向桌子上的入職合同,黎視拍照發給權樺。
偽造一份入職合同不難,他堅持說權樺是明禾集團的高級經理,權樺就是明禾集團的高級經理。
億明禾集團和瑞士銀行的合作,他說話還是有分量的。
更何況向瑞士銀行葛逐弦毀約的情報,是幫助他們的夥伴,不是拆台子的對手。
看著圖片發送出去,黎視說道。“權樺,你先看看入職合同,這是你身份的證明。”
“距離銀行下班還有5分鐘時間,你可以去分部,直接找他們的總負責,不要和下麵的人有過多接觸。”
“不見到分部負責人,你不要開口說事,隻有見到分部負責人,你在說葛逐弦預謀的事。”
“記住,你現在是明禾集團高級經理,高級經理身份是你的護身符,也是我對你的保護。”
權樺看著入職文件,心裡的擔憂少了一些。
權萬山的權力不穩固,有可能會提前內退。
明禾集團高級經理身份是他的新身份,可以為他保護。
沒有密謀損害銀行家的利益,他提前預警葛逐弦的行為,也是大功一件。
安全沒有問題,權樺更有底氣麵對即將發生的事。
“黎哥,謝謝你,我會按照你說做。”
“我現在下車去銀行,找他們的負責人。”
掛斷電話,黎視看到睜開眼睛的張記。
張記的眼神揶揄,夾帶著嘲弄,讓黎視不舒服。
人儘其才,人儘其能,這是兩條用人法則,他沒有做錯,張記為什麼要揶揄他。
放下手機,看著兩瓶空酒瓶,他們兩人喝的多了。
大部分酒被他喝掉,張記喝了一些紅酒。
頭頂的傷是不喝酒的理由,黎視沒有為難張記,喝酒和炎症相比,還是炎症重要。
起身來到辦公桌,打開電腦,查看最新的郵件。
權樺已經邁進紐約瑞士銀行分部,他的也要進行下一步,檢查上傳信息的準確。
意外是一件小小的多米諾骨牌反應,而結果是九層之台的倒塌。
“權樺還真是可憐,被你騙光了所有錢,現在還要被你指揮。”
“權萬山現在什麼狀態,是不是會在兩會前後下去。”
瞥一眼張記,黎視說道。“李總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為他辦了兩件事,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下去。”
“消息是消息,沒有紅頭文件下來,一切都是未知數。”
“李總的消息也隻是消息,隻要願意交換利益,他們也有可能會平安落地。”
“權萬山平安落地沒有關係,葛立平安落地,這是你我的災難,你說他會不會大度的放過你我。”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身居高位的人,他們的人脈關係不看到他們墜落,還是會有奢望在。”
“打蛇不死反被咬,這是你我的謹記的事。”
歎一口氣,想到葛立,張記心中難免發虛。
局勢不清,葛立沒有針對他們的動作,一旦局勢明朗,葛立度過這一次危機,動動手就是他們的生死局麵。
葛逐弦必須彆牽動葛立,讓葛立犯錯,犯一個無可挽回的錯誤。
哪怕是最簡單的貪汙,也是葛立的動作,可以順著他的動作將他快速拉下馬。
李明端沒有告訴他詳細的消息,隻是說了一個可能,這個可能也隻是一個概率。
“李總可沒有那麼好心,他吊著我呢,不會告訴我重要消息。”
“老而不死是為賊,老賊的心多狡猾,隻要是和他在一起,隻有他玩我的事,沒有我玩他的事。”
“阿勒頗一行花了500萬美元,到現在也沒一句話,就是不想給錢。”
黎視笑道。“你想什麼呢,你向他要錢,還不如要他的命。”
“這一做空有幾億美元進賬,也算是彌補你的虧損,就不要再想著他了。”
“當然,他要是知道你我賺錢了,肯定會出現在你我們麵前,向我們哭窮。”
想著李明端的做派,真能乾出這樣的事。
曼穀要了他500萬美元,也會黑不提白不提的過去。
微微歎氣,張記感覺他掉入到陷阱中,調掉入到核心價值的陷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