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請求他支持國產係統研發,用我人生最後一點價值,請求他支持國產係統研發。”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人之將死,最後的願望不會被拒絕。”
“依賴國外係統,一旦不再供應我們使用,我們的脖子就會被卡住,張記肯定也明白這一點道理。”
“你們回去以後先清理乾淨有問題的人,不要顧及麵子,該開除的開除,該滾蛋的滾蛋。”
李小天、方天華聽著季聞安排,沒有反駁季聞的安排。
季聞的用心可以理解,他們先清理乾淨不乾淨的人,剩下的人是時鬆的人。
時鬆是否有魄力清理不乾淨的人,不到最後關口,他們不確定時鬆是否有這個魄力。
“我生病的時保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更不要時鬆知道。”
“死亡是我唯一的武器,不能浪費這一次寶貴的機會。”
“我臨時還死不了,不用擔心我,回公司做事,立即清理所有不乾淨的人。”
“我們三人有絕對的權利,越過時鬆做事。”
方天華看一眼李小天,笑著說道。“我回公司就可以,小天留在這裡陪你。”
“我回公司交代來醫院的人,讓他們將你生病攔在肚子裡。”
“時鬆出去開會,不在公司內部,短時間內不會知道,時間長了肯定瞞不住的。”
季聞說道。“我讓人打聽張記在哪裡,已經拿到他詳細的地址,我會去找他。”
“等我找到他,時鬆是否知道就不要重要。”
“他沒有壯士斷腕的氣魄,死要麵子活受罪,絕對不會主動開除他招進來的人。”
“不管他,我們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其他的交給天意。”
季聞眼睛中閃著光,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但也隻是判斷。
一切還要等見到張記,確定最後的答案決定。
高鐵到站,張記下車彙入人流之中,跟著人流一起出站。
背著背包,兜兜轉轉的在出站口轉來轉去,終於找到出站口。
沈俊看到張記走出出站口,上前接過張記的背包,說道。“車在停車場裡,我們要到停車場坐車。”
張記問道。“高鐵上人真多,跟著人流走,我愣是沒有找到出站口。”
“在裡麵轉了兩圈,才找到出站口。”
“直接去中醫藥大學,我約好了顏速老師,直接去他辦公室。”
跟在張記身後,沈俊想到近期的新聞,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張記。
他都能看到的新聞,張記一定比他更早得到消息。
約翰內斯堡的戰事告一段落,一舉轟炸三個小分隊人員,對方緊鎖防線,不再進攻運礦車。
戰鬥人員一直隱藏在約翰內斯堡不安全,會有暴露的風險,沈俊想要建議張記將人員撤回來。
打掉對方囂張氣焰,可以安靜一段時間。
不主動出擊,等待對方出擊,然後反包圍很難,時間成本是消耗。
“約翰內斯堡的人可以撤回來,時間久了,會有暴露的風險,一旦涉及到外交,所有人都會貼上戰爭罪的標簽。”
“不要臉的事太多,我們不能賭對方要臉。”
張記說道。“先不著急讓他們撤回來,蘇丹那邊有問題,1萬桶是有被偷走。”
“內戰隨時爆發,阿蘇就是一個順風打仗的主,現在著急忙慌的像一隻無頭蒼蠅。”
“想要解決問題依然需要武力,不能祈禱真主,畢竟他不是我們的神。”
“讓我想想再說,不著急做決定,先處理國內的事,騰開手在處理國外的事。”
來到停車場,王海洋打開車門,請張記上車。
坐在後排位置,想著又要到中醫藥大學,張記心中祈禱不要遇見王婷婷。
婚禮上的遇見是不得已,其他時間段的遇見是偶遇,而他真不希望偶遇。
造化弄人,曾經心心念念的想要見的人,現在遇見都不想遇見。
一顆心慢慢變冷,真的會冷到底,沒有一絲餘熱。
畫麵再次出現在腦海裡,不想回憶卻控製不住腦海的嘲弄。
“走吧,快點看完病離開這裡,北方的冬天太冷。”
王海洋疑惑看一眼沈俊,張記是北方人,怎麼會感覺北方天氣冷。
本著老板說什麼是什麼的原則,王海洋沒有多問,開車前往中醫藥大學。
後視鏡看張記一眼,看到張記扭頭看向窗外,似乎陷入到痛苦的回憶中。
收回目光,專心開車,不再窺探老板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