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生命是踐行的核心理念,不能以工人生命換取戰略的實現。
如果真的需要犧牲,那也是乾部黨員優先犧牲,不是普通群眾先於他們犧牲。
張記在不在金沙薩作用有限,他需要的是張記的影響力和人,不是張記這個人本身。
田明明、賴茂峰已經到了金沙薩,兩人隨行跟著張記,確保張記行蹤不會丟失動態。
“體製追求平穩,最優點解決事情,所以爭論會很多。”
“你認為爭論沒有意義,一把手一句話可以決定解決方案,可以命令下屬按照決定做事。”
“平衡絕對不是一言堂,而是扳手腕到一個平衡點,雙方都有力氣,也不會接著用力,保持一份力氣。”
“你習慣一個人做決定,很少聽到反對聲音,時間久了,也就認為可以一個人做決定。”
“偏信則暗,兼聽則明。老祖宗說的話是有道理的,你要深度踐行老祖宗的至理名言,你就知道老祖宗智商有多迷人。”
“隨時做好回到金沙薩的準備,需要你的時候,人在金沙薩比不在金沙薩更有影響力。”
微微歎氣,張記感覺生活很無趣,似乎一直被事情趕著。
李明端的生活也是很無趣,忙碌的飛來飛去,為了心中的一點理想奔波。
他的最大理想是賺錢,足夠多的錢讓他免於生活的困頓。
而現在有了免於生活困頓的錢,還是被工作性事物纏著,被工作性事物推著前進。
人生曆程時間節點要做的事,胡瑞比他要領先,結婚、生孩子。
婚姻階段的人生曆程,暫不知道會持續多久時間,但家庭生活是他向往不得的事。
“李總,你有幾個孩子?”
驚訝於張記的問題,李明端笑著說道。“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老大和老三犧牲了,還有一個老二,跑到國外不願意回來,責怪我將老大和老三送進部隊。”
“也想將老二送進部隊,可他死活不願意,跑出去上大學,也留在國外工作。”
“老二現在有三個孩子,也是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苦笑一聲,張記說道。“有時候不理解你們這一代人的想法,一定要讓孩子按照你們的想法安排人生。”
“如果他們沒有犧牲,仕途順利走到高位,這也是人生贏家。”
“而危險和機遇同時存在,我們都不知道是危險先來報道,還是機遇的腳步慢一些。”
“我的年紀不大,理解不了你的思想高度,也知道我們的思想不在同一緯度。”
“前段時間參加同學婚禮,看著他們開心的幸福模樣,似乎結婚也是不錯的選擇。”
哈哈笑出聲來,李明端明白張記魂不守舍的原因。
26歲的年紀,身體狀態最好的時候,想要找女人是正常的事。
至於是否要結婚,到了年紀,也是要考慮的事。
身邊沒有合適的人介紹,如果有合適的女方,李明端也願意當媒人,介紹張記和女方認識。
張記是有錢人,或許不能用有錢人稱呼,要用富商稱呼。
名下有礦的人,每一個人都不是簡單的人。
想要征服這種男人的心,不是一般女人能夠做的事。
美人計不是誰都能夠使用,張記在幾個國家飛來飛去,見識很多漂亮女人,也見過有智慧的女人。
唯有真誠能夠打動人心,而真誠的代價太高,比黃金還要稀少。
“少年慕艾,我也想見一見你喜歡的女孩是什麼樣的人。”
“一個電話就能攪亂你的心,看來你真的很愛她。”
“我調查過你,杜悅是你唯一的女朋友,你們已經分手,不會是她回國找你吧?”
“年輕人要勇於原諒自己,也要勇於原諒她人,唯獨不要留有遺憾。”
拍拍張記肩膀,李明端起身走向會議室。
會議室還在討論撤離方案,等著他參與最後的拍板。
盯著李明端的背影,年老者和少年的思維不在同一維度,年齡鴻溝帶來的差距,絕對不是幾句話能夠磨平。
李明端認為不重要的事,他反而認為很重要。
原諒自己容易,原諒他人很難。
杜悅的名字出現在耳邊,忘記的名字重現,心裡一片平靜。
無意中闖進來的人,離開以後也是一片平靜,回歸最初的軌跡。
起身走到衛生間,看著鏡子中自己,張記打開水龍頭洗臉。
濕漉漉的臉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張記暗暗下決心,原諒自己可以,絕對不能原諒他人的錯誤,也絕不原諒他人對他的傷害。
錯誤可以原諒,傷害可以翻篇,犯錯誤的人會得寸進尺,而傷害他的人也會進一步傷害他。
原諒真的不是一個好詞語,讓人多了一個不得不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