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進出口貿易公司主營糧食,借助他老爹的影響力,從他老爹手裡拿到一些訂單。”
“他現在肯定是不滿意緩慢的發展速度,想要雀吞蟒蛇,一步登天。”
劉慧說道。“類似的商業操作手段很多,有成功的,有失敗的,不過是商業競爭而已。”
“我擔心的是他利用王勳影響力,借助政治逼迫,讓我們不得不答應。”
“政治的破壞力遠比想象力更加嚴重,一旦政治手段介入,我們會陷入到沼澤地裡,拔不出來腳走路。”
靠在椅子椅背上,盯著前方的空白,陷入到沉思中。
人脈關係是他們的短板,而這一塊短板不是短時間能夠彌補的短板。
幾十年時間累積的人脈,爬山虎的種子爬滿牆壁,絕對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
張唐沒有被收購的想法,他們和王鍇不會達成合作,矛盾就此種下。
起身看著劉慧,談笑說道。“先和他見麵談一談,談完以後再說。”
“決定權不在你我手中,是否有矛盾,也要談完以後才知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我等著兵來等著水來就是。”
來到會客室,談笑笑著說道。“王總,不好意思,和老板打了一通電話,彙報你到來的意向。”
“王總是我們的貴客,來的路上感覺會客室蓬蓽生輝。”
電話和談笑聯係兩次,王鍇了解談笑的說話風格。
商人的說話風格雷同,開口笑嘻嘻,誰來了都是客人,內心真實想法卻不得而知。
他到來的目的談笑很清楚,和老板打電話是真或假,也不得而知。
但他可以借坡下驢,順勢問一問幕後老板的意願。
收購不是一蹴而就,尤其是幕後老板不同意,他還要使用一些手段。
短期手段見效快,危害得反噬也快。
長期手段見效慢,危害小,可以更好的保護自身。
愉快合作最後,不能愉快合作,他也隻能花費一些時間,讓談笑和幕後老板落下幾點鮮血。
“談總,既然好老板打了電話,老板一定說了他的意向。”
“不知道你老板的意向是愉快合作,還是不愉快的拒絕?”
坐在王鍇對麵,看著誌得意滿的富二代,感慨他們隨心所欲做事的底氣。
名校留學歸來的海歸,有父母幫襯,省略原始積累階段,直接進入到上升期。
她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對王鍇這類人的擔心是背後搞破壞,不過,也不是很在意背後的小動作。
商業競爭可以運用一切法律範圍內的手段,打打擦邊球也可以,她可以做,王鍇也可以做。
“老板自然是廣交有實力有眼光的朋友,王總有實力也有眼光,老板很想和你把酒言歡。”
“可惜他身在利雅得,還要去迪拜,短時內不回國。”
“張唐是老板白手起家的公司,對待張唐有不一樣的心情,他還在考慮,沒有給我準確的答複。”
哈哈一笑,王鍇知道談笑說的是推托之詞,但他也知道事關重大,不會得到準確答複。
到了使用手段的時候,讓張唐震蕩,讓老板感受到難受。
“談總一直主持張唐的運營管理,似乎並沒有幕後老板,不知道談總口中的幕後老板,是真有其人,還是故意推脫。”
“實不相瞞,在到張唐之前,我調查張唐詳細資料,可沒有顯示張唐還有一個幕後老板。”
談笑說道。“既然王總調查張唐,自然了解我的家事,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白手起家建立這份家業。”
“張唐的發家之地是白沙瓦、伊斯蘭堡,王總知道這兩個地方對女人的限製,更應該知道女人無法在這兩個縱橫。”
“魔都有太多隱藏在幕後的人,我背後有沒有人支持,王總背後有沒有人支持,隻怕隻有你我才知道。”
眼神對視,王鍇不確定談笑是否說的是真話。
他相信他的調查的信息,沒有發現幕後老板,幕後老板存在的概率不大。
可談笑說的也是真的,談笑身份是問題,無法在白沙瓦、伊斯蘭堡縱橫。
信息真實性衝擊,王鍇要再次核實信息,確保談笑幕後老板是他能動的了的人。
買賣不成仁義在,仁義不在也不能為自己招惹一個惹不起的敵人。
多一個朋友不一定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絕對堵死一條路。
沉思一下,王鍇起身說道。“談總,既然如此,我回去等你的消息,希望能夠等到你的好消息。”
談笑起身說道。“還請王總見諒,招待不周。”
王鍇一笑,在談笑陪同下走出張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