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多爾哈姆口岸,張記拿出手機,給諾裡瓦奇發送一條短信。
按照之前的約定,回到白沙瓦時,張記給諾裡瓦奇發信息,諾裡瓦奇將他回來的消息以不經意的方式告訴伊姆蘭汗經理。
不確定伊姆蘭汗經理是否在彆墅周圍布置眼線,而消息透露出去,伊姆蘭汗經理一定會知道,而他也會在彆墅裡坐等。
伊姆蘭汗經理是否主動登門不要緊,而他掌握著主動權,有進退的餘度。
客觀環境不會一時改觀,改觀時間是他的餘度,可以自我把控。
但張記不認為伊姆蘭汗經理有太多選擇,畢竟太多壓力壓在他的肩上,有太多人盯著他,由不得他自由選擇。
誰也不願意低頭,但不低頭的自由是成年人的自由,也是成年人成熟必須學會的技能。
不去想伊姆蘭汗經理的事,張記想著什麼時候回國。
胸前壓著一塊石頭,不吐不快。
而談笑的電話也是他回國的理由之一,但張記不認為王鍇會輕易認輸。
板子還沒有打在身上,即使他想要結束,王鍇也不會忍心割肉。
必須讓王鍇感受到疼,疼到心裡,疼到讓他知道魔都不是他一個人的主場。
巴沙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時間。
距離約定時間臨近,到了見麵的時間。
“時間真是好東西,將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推到高位,而這一切並沒有幾年的時間。”
“有時候想一想,我當初的決定到底輸在哪裡,為什麼沒有將崛起的張記扼殺掉。”
“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也就沒有心中的底線,仗著不多的支持,為所欲為的做事。”
“有信仰的人,信仰就是束縛,尤其是對外來人,沒有摸清路數,沒有針對性的手段,才會讓他從間隙中崛起。”
司機回頭看一眼巴沙,沉默著不說話。
他理解不了巴沙的心情,就如巴沙也不會使用他的手段。
一顆子彈可以解決的事,不需要過多費腦袋。
競爭就是你死我活的生存,我想要活著,你就一定要死去,那就隻好讓你去死。
簡單的事情簡單化,不複雜化事情,已經贏了一半。
左邊放一塊石頭,右邊再放一塊石頭,想要用石頭攔住前行的人,無異於癡人說夢。
有手有腳有腦袋的人,隻有讓腦袋不思考,手腳才不會動。
而束縛住手腳,想要讓腦袋不思考,這又怎麼可能呢?
作為巴沙的司機,他要做的是保護巴沙安全,是行動維護安全,不是嘴巴寬慰人心。
沒有得到回應,巴沙笑了笑,看著越野車路過。
車上的人是熟悉的人,也是他要見的人。
“跟上越野車,吊在後麵。”
司機啟動汽車,從小巷子駛進到馬路中,緊緊跟在越野車後麵。
賴茂峰發現後麵突然出現的奔馳車,拿起對講機告訴前方的兩輛車。
白沙瓦不是安全之地,也會有隨之而來的意外。
王海洋看不到後麵的車,保持警惕的行駛,一直到駛到彆墅的院子裡。
下車看著被攔下的車,看到奔馳車上下來的巴沙。
張記下車,看到巴沙,對著門衛說道。“請巴沙公子進來。”
門衛放行,壓低槍口,不再瞄準車輛和人。
巴沙走進彆墅,笑著說道。“這樣的歡迎儀式有本地的特色,是熟悉的感覺。”
沈俊沒有讓三人下車,沒有安排三人住宿房間,而張記要和巴沙見麵,自然沒有時間顧得上三人。
伸手握住巴沙的手,張記說道。“50輛車卡車還有一個小時到達白沙瓦,是你想要的生活物資。”
“你可以隨意驗收,不過,現金一定準備到位,我隻收現金。”
“對方找我要現金,我沒有辦法,隻好向你要現金。”
打量著身邊的人,巴沙說道。“驗收是小事,現金也是小事,你讓我調查的事已經有了眉目。”
從懷裡拿出優盤,將優盤交給張記。
看著優盤,巴沙認為張記小題大做,一個手中沒有力量的人不會泛起浪花,沒有必要執意調查。
但張記的請求要重視,不能輕飄飄的忽視。
巴裡已經出院回到老巢,巴沙沒有找到巴裡的老巢,但他也不在意巴裡死活。
黑色勢力就是一個笑話,在建製軍隊麵前,一切牛鬼蛇神都會被推平。
打心裡看不起巴裡,而他們在不同領域,沒有交集也不會有矛盾。
“調查的事沒有難度,這次就不向你收錢了。”
“下一次請給我有難度的事,至少也要有一些挑戰。”
優盤放進口袋,張記說道。“進去聊,不要站在院子裡,嚇壞小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