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塔來到醫院,直接來到巴黎所在的樓層。
看到走廊裡站著的眾人,布塔沒有理會,徑直走向病房。
拉姆打開門,看到走來的布塔,拉姆神情一頓,轉身說道。“你的好兒子來了。”
巴裡說道。“過來告你的狀,你還能笑的出來。”
“年輕人義氣重,心眼不大,你得罪了他,他會記在心裡。”
“報複是他這個年紀人喜歡做的事,在他得意的時候,一定會報複你。”
拉姆渾不在意,得罪就得罪,一個小屁孩怎麼能騎在他的脖子上。
布塔順利接任巴裡位置,大不了離開白沙瓦,不在白沙瓦待著。
信德省有他的位置,不會找不到位置。
眾人認識布塔,知道布塔是巴裡的第一接任人,主動讓開空隙,讓布塔通過。
走到病房門前,看著門口的拉姆,布塔笑著說道。“拉姆叔叔,好久不見。”
拉姆似笑非笑說道。“布塔,話不由衷,剛剛就見過,怎麼會好久不見。”
“我沒有看到你,你一定看到了我,欣賞我發射火箭彈的英姿。”
“不要怪叔叔不給力,甬道太危險,兄弟們的命也是命,不能拿他們的命填坑。”
點點頭,布塔附和道。“拉姆叔叔說的對,是布塔考慮不周。”
“不過是打草驚蛇行動,兄弟們執行任務安全回來,我也能安心的見父親。”
拉姆側開身體,讓布塔進入病房。
看著狹小的空隙,布塔側著身子,從空隙中經過。
臉上的笑容一直掛著,布塔不讓笑容從臉上消失,不讓他的情緒通過臉色表現出來。
看到躺在床上的巴裡,布塔收起微笑。
走到床邊,布塔說道。“父親,布塔回來了。”
巴裡笑了笑,示意布塔坐下。
作為私生子,布塔是他一直忽略的存在,並沒有將布塔當做兒子對待。
即使在此時此刻,聽到“父親”,他心中所想的還是塔爾巴塔。
身邊長大的孩子是他的親兒子,父子之間感情深厚,不是和布塔之間情感疏遠。
塔爾巴塔失去阿克巴和塔裡茲支持,無法繼承他的位置,被迫遠走他鄉。
看著布塔走進病房,布塔臉上的笑容真誠而真實,這反而讓巴裡心中發寒。
他確定布塔想要親手掐死拉姆,布塔掩飾他的情緒,表現的猶如遠遊歸來的遊子一般,沒有因為拉姆不聽他的命令而生氣。
拉姆沒有聽進去他的建議,故意違背布塔命令,一定會被反噬。
布塔身邊有跟隨的武裝,雖不知道武裝來源,但他們跟在布塔身邊,也表明他們堅定的立場。
塔爾巴塔不如布塔許多,或許阿克巴的堅持是對的,布塔比塔爾巴塔更適合接任他的位置。
“襲擊你的人有兩個活口,他們開口了嗎?”
布塔說道。“問過了,他們沒有開口,我也就沒有再問。”
“執行自殺式命令的人,知道的不多,大概率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拿錢辦事的人太多,隻認錢不認人,這是他們的原則,也不需要拷問他們。”
歎氣聲從巴裡嘴裡冒出來,巴裡也是無奈的接受現在的狀況。
幕後之人布局太大,將他們全部囊括其中,想要跳出去局中,一時之間找不到跳出局的突破點。
反擊也需要找到敵人,無目的的反擊,不過是消耗自己。
想著幕後的可能人,巴裡料定他猜測的人一定不是幕後之人。
有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敵人是誰。
身邊都是信誓旦旦為他死的人,可誰知道有誰想著要讓他去死。
“父親,我這裡有一個不好的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巴裡扭著脖子看向布塔,問道。“你說,我聽著。”
布塔笑著說道。“16天以前,有愛丁堡到伊斯蘭堡的航班,有3人乘坐航班落地伊斯蘭堡。”
“隨後3人駕駛汽車,從伊斯蘭堡到白沙瓦,藏在拉姆叔叔沒有進去的地下室中。”
“而在他們到達白沙瓦的第二天,警察局丟失一批軍火;第四天,您乘車外出被炸。”
“一切巧合一般的發生,不知道您對到白沙瓦的3人是否感興趣。”
盯著布塔的眼睛,巴裡平靜問道。“他們是誰?”
布塔起身,走到巴裡床邊,俯身小聲說道。“3人中我隻知道1個人的名字,他的名字是塔爾巴塔”
“聽到這個名字,父親一定很激動吧,一定想要見到我這位哥哥。”
巴裡眼神微變,布塔的聲音中有威脅,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
他還沒有死,布塔也沒有接任他的位置,怎麼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年老的老虎也是老虎,也有吃人的胃口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