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林看著龔泉,等待龔泉回答他的問題。
龔泉漠視龔林眼神,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疑問也在他的心中,他要怎麼回應他心中的疑問。
繩子捆綁著龔嶴身體,封印他的靈魂一般,讓他肉身靈魂困在繩子裡,動彈不得。
嘶吼聲從嗓子發出,長期的嘶吼,聲音已經嘶啞。
扭動的身軀感觸不到疼痛,冰涼的地麵上翻滾,頭捧著椅子腿,碰著地麵。
地板上有了血,血跡被扭動的身軀做筆,畫了一幅淒慘的畫。
閉上眼睛不去看龔嶴,不喜歡龔嶴這個人,也不希望看到行屍走肉的龔嶴。
此時此刻的龔嶴不如行屍走肉,行屍走肉沒有感覺,他還有疼痛的感覺,還有欲生不能生欲死不能死的不得已。
或許是骨頭裡有螞蟻撕咬,啃噬他的骨頭,撕裂他的神經,吞食他的血肉,才會口吐白沫的難受。
冰涼的冷水潑在龔嶴身上,為他減少疼痛難忍的感覺。
地麵不整潔,血液、白沫、尿騷混合,還有潑在身上的冷水。
龔坤轉身俯視著抽搐的龔嶴,眼神冰冷,不帶有一絲感情。
將龔嶴哄騙回國費了一番手腳,他們三人一起出麵,龔嶴才願意回家,看望一年多沒有見麵的龔半山。
龔半山身體不好,隻能躺在床上休養。
生死時速倒計時,龔嶴作為龔半山最喜歡的孫子,留戀在仰光溫柔鄉,不願意回來。
賭約的事翻篇,龔坤想辦法哄騙龔嶴回國,控製他的人,不再讓他外出。
毒品會讓他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會將龔家拉入水中。
看著奄奄一息的龔嶴,龔坤心中波瀾不驚。
他見過毒癮發作的人,也知道毒癮發作會是什麼樣子,龔嶴的毒癮不重,還能夠控製。
戒毒所戒毒會公開龔嶴吸毒,不能送到戒毒所,隻能強製龔嶴在家裡戒毒。
抽搐的身體不再動彈,死了一般躺在地上。
看到龔嶴嘴角的白沫,龔坤感覺不舒服。
拿起茶杯,走到龔嶴麵前,對著龔嶴嘴巴倒水。
死魚眼睛盯著龔坤,沒有感情,沒有波瀾,沒有一絲生氣。
蹲下身,看著龔嶴,龔坤問道。“你到仰光第一天,我就警告你不要碰毒品,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為什麼要吸毒,為什麼要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戒賭的感覺很不好啊,不過,不要著急,這樣的日子還有半年,你會慢慢適應。”
“龔家是要臉麵的人,讓他人知道你吸毒,我們兄弟臉麵放在那裡。”
“你不是最喜歡和爺爺在一起,我安排你們住在一起,你就可以一直可以和爺爺在一起。”
起身看向門外,龔坤大聲命令道。“今天的事誰也不要說出,但凡我在外麵聽到風吹草動,你們的舌頭就不一定能保住。”
“將龔嶴抬回房間,24小時盯著他,不要讓他跑了。”
四個人上前,抬起龔嶴,快速離開。
拿起茶杯喝茶,龔林對龔嶴的遭遇沒有同情心。
而龔嶴不是值得同情的人,他會同情乞討的乞丐,也不會同情龔嶴。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龔嶴的遭遇是他自己作的惡,受罪也是他自己活該,怨不得彆人。
再次看向龔泉,龔林問道。“張謂找你什麼事?”
龔泉眼睛不抬,不想搭理龔林。
張謂找他是和他有事,沒有必要告訴龔林。
龔林和張謂有矛盾,彼此看不慣彼此,而且將矛盾擺在台麵上。
多次針鋒相對,龔林被張謂收拾了幾次,才會願意到歐洲,不在深圳待著。
說起來兩人的矛盾隻是一件小事,龔林喜歡張謂遠方表妹,主動追求沒有得手,就在背後說了姑娘幾句壞話。
張謂知道以後揍了龔林一頓,兩人的梁子也就結實了。
“你想知道去問張謂,他會告訴你的。”
嘿嘿一笑,龔林臉色陰沉說道。“我要是想問他,還需要問你。”
“老二,你和張謂走的很近,是不是有什麼隱瞞我們的秘密。”
“我們現在處於關鍵時刻,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前行。”
“你不要將我們的計劃告訴張謂,被他反手抽走了梯子,不僅會害了你,也會害了我們。”
龔泉看著龔林,認真說道。“你認為張謂會害你嗎?”
龔林反問道。“為什麼不會?”
龔泉一笑,說道。“老三,你當年要是不嘴欠,也不會挨揍,現在嘴巴還是那麼欠。”
“雙標是歐洲的標準,你在歐洲待久了,也學會他們的標準。”
“張謂幫了我很多,也幫我們做了很多事,這一點你可以問大哥。”
“就算是他不壞好心,也是對你,不是對我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