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打開,倒進醒酒器中。
欣賞著好色的液體,哈迪想要換一種成分。
述職完畢,他的述職過程是煎熬,是對他全盤否定的摧殘。
允許一切事情發生的可能,可發生的是不利於他的事,他又怎麼會甘心接受發生的事。
唯一不可更改的是已經發生的事,想要證明他的能力,他需要資本、資金對他的支持。
雷迪森的頂層彆墅大氣奢華,不是第一次到彆墅來,而每一次來都是不一樣的感受。
肆無忌憚看著雷迪森的三個女人,哈迪不得不承認商人的社會地位和物質享受,有錢真的可以享受到彆人想都不敢想的物質刺激。
女人是雜誌封麵的模特,身材s型,滿足男人對女人的所有幻想。
不過,他沒有玩女人的心情,和他岌岌可危的事業相比,女人是過眼雲煙。
裡查爾斯站在一邊,沉默的盯著分酒器。
沒有人在意他,當然,他也不希望有人在意他。
跟著哈迪來到夢寐以求的美利堅,他沒有夢想成真的喜悅,心中怒火中燒,從裡到外將他燃燒。
哈迪走向雷迪森,幻想能夠得到雷迪森的支持,以報喀士穆的仇恨。
哈迪身份特殊,隻要活著,就有報仇的機會。
雷迪森不是輕易言棄的人,也想著報仇,將阿蘇對他的手段十倍、百倍的用在阿蘇身上,讓阿蘇體驗一遍他承受的痛苦。
裡查爾斯心中冷笑,拿起高腳杯倒酒。
沒有地位,他的身份隻能倒酒。
他也想要為哈迪、雷迪森倒酒,滿足他們白人高人一等的服務感,滿足他們的精神享受。
家人已經回到喀士穆,奧古斯都將他的家人安置在安全位置。
阿蘇承諾的現金交到奧古斯都手裡,裡查爾斯沒有後顧之憂。
他一步走錯,沒有回頭路,隻能大步往前走。
端著紅酒,放在哈迪、雷迪森麵前,裡查爾斯回到吧台。
再次倒三杯紅酒,端給雷迪森的三個女人。
雷迪森觀察著裡查爾斯,見裡查爾斯沒有喝紅酒,笑著問道。
“裡查爾斯,你怎麼不喝紅酒,難道不喜歡這個口味?”
裡查爾斯一愣,明白雷迪森問話隱藏的含義。
紅酒是給哈迪、雷迪森準備的,他是服務人員,又怎麼會有資格喝紅酒。
自知之明是安身立命基礎,他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身份。
和雷迪森對視,裡查爾斯說道。“雷迪森先生,以我現在的身份,沒有資格和您一起喝紅酒。”
雷迪森哈哈大笑,扭頭看向哈迪。
裡查爾斯是哈迪帶來的人,心裡輕視裡查爾斯,雷迪森還是想要看看哈迪對裡查爾斯的態度。
信任從來不是對陌生人的信任,哪怕哈迪信任裡查爾斯,雷迪森也不想任裡查爾斯。
釋放裡查爾斯家人是哈迪的命令,雷迪森不滿意,但當他得知的時候,裡查爾斯家人已經被釋放,而且回到喀士穆。
如果是去其他地方,雷迪森還有一些想法,裡查爾斯家人回到喀士穆,他沒有意見。
眼皮底下看著的人,隨時都可以控製,不用擔心跑掉。
哈迪和裡查爾斯的關係升溫,雷迪森擔心哈迪會忘記他的身份和使命。
哈迪若有意看一眼雷迪森,說道。“裡查爾斯,一起坐過來,我們談的事關乎你的未來,你也聽一聽。”
“喀士穆的事不是結束,我們還是要回到喀士穆,將油田搶回來。”
“阿蘇和張記再次讓我們吃虧,這個虧不能白吃,也要將丟掉的麵子找回來。”
“作為油田的曾經擁有者,油田的開采經營需要你出麵,你現在可以考慮如何入手經營。”
裡查爾斯倒一杯紅酒,端著紅酒坐在雷迪森對麵。
遮陽傘不大,女人比基尼布料很少。
吸引眼睛的地方太多,裡查爾斯直勾勾盯著前方,控製視線落腳點。
雷迪森看一眼裡查爾斯,笑著說道。“哈迪,你的日子不好過,我的日子也不好過。”
“喀士穆損失了人,也損失了錢財,這是不允許發生的壞事。”
“壞事偏偏發生了,你我也落得這一步,難堪啊。”
裡查爾斯喝一口紅酒,放下酒杯,安靜聽著雷迪森和哈迪對話。
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巡邏的保鏢,裡查爾斯佩服雷迪森對安全的執著,不論在喀士穆還是紐約,都有隨身保護他的保鏢。
保鏢身材魁梧,帶著黑色墨鏡,一身黑色的西裝,很有電影裡的派頭。
堡壘是從內部瓦解,不是外部。
外部的安全措施嚴謹,抵不過內部的腐朽潰爛,直至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