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坐在辦公室,笑嘻嘻地看著茶幾上的君子蘭。
君子蘭的葉片寬厚,紋理清晰,色澤墨綠,是精美的藝術品。
然而,此刻顧洛的心思卻並不在這盆君子蘭上。
大使在電話裡警告著什麼,顧洛卻絲毫不在意。
他知道,張記會去解決問題,而在他看來,殺人或許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
確定是張記的手筆,雖然手段殘忍,但他滿意後果。
死了幾名工人,難道工人的命白白死了,不應該為他們報仇。
血債血償,天經地義,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全球打擊恐怖主義,普遍的共識,死幾個恐怖分子,哪怕被人當做器官買賣的載體,也和他們沒有關係。
說話講證據,張記有不在場證明,畢竟他在摩加迪沙和賈迪賈利談判。
他的手在長,也伸不到幾百公裡以外的蒙巴薩。
蒙巴薩到摩加迪沙好像不隻有幾百公裡,他忘了具體數字
顧洛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輕輕撫摸著君子蘭的葉片,感受著它的質感。
他心中暗自盤算著,這場遊戲該如何進行下去,張記下一步會怎麼做。
他知道,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但他並不害怕。
他相信他的眼光,也相信張記的手段。
灰色空間走了幾年,要是沒有手段,張記早就死掉了。
他現在活的好好的,也會清理掉和他有關的尾巴。
摩加迪沙那麼亂,清理痕跡最是簡單。
當然,一切都是猜測,並沒有證據指明是張記做的,也沒有證據指明是他安排的其他人做的。
沒有證據,就不能亂說話,汙人清白。
更何況,在這個充滿權力與利益的世界裡,顧洛早已看透了一切。
他知道,隻有強者才能生存,隻有強者才能製定規則,維護規則。
張記在摩加迪沙是強者,隻要能達成目的,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也無可厚非。
軍火交易無法插手,顧洛以不知道默許張記進行軍火交易。
合作的利益比用金錢賄賂有效力,這一步比他想的更有效力,更能解除一部分威脅。
喋喋不休的話讓顧洛頭痛,可他沒有打斷大使講話。
等到大使講完話,顧洛笑著說道。“說了這麼久,也不喝口水,嘴巴多乾啊。”
“我向你保證,獵殺恐怖主義行為不是我的人做的。”
“器官丟失沒有頭緒,更不能強加,說是我們的人做的。”
“更何況,恐怖主義獵殺不是我們做的,器官丟失和我們也沒有關係。”
“我會聯係我的人,詢問他們是否和獵殺恐怖主義分子有關係,然後給你一個答複。”
大使不想搭理顧洛,氣哼哼掛斷電話。
聽著電話嘟嘟聲音,顧洛臉色一變。
撥通尋笠辦公室電話,讓尋笠到他辦公室。
尋笠不明所以,拿著筆記本走進顧洛辦公室。
顧洛看見尋笠,眼神示意尋笠關門。
沉思一會,顧洛問道。“賴茂峰、田明明這兩天有沒有傳回來消息,他們在摩加迪沙進行到哪一步?”
尋笠打開筆記本,看著抄錄的關鍵信息,說道。
“張記和賈迪賈利談判一次,雙方沒有達成一致意見,談判匆匆結束。”
“張記天天躲在酒店裡,其他沒有任何情況。”
顧洛看向尋笠,嚴肅問道。“你認為賴茂峰、田明明還可靠嗎?”
尋笠聽聞顧洛的問題後,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隨即,她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思考著顧洛的問題。
賴茂峰和田明明的忠誠受到了懷疑,這意味著他們在某些方麵可能引起顧洛的不滿。
尋笠的心中湧起一股疑慮,她開始重新審視這兩個人的可靠性。
政審的多次進行,證明他們兩人的可靠性。
尋笠不禁陷入了沉思,思考著接下來應該如何回答顧洛。
尋笠相信賴茂峰、田明明可靠,也相信他們沒有叛變。
張記是可靠的人,不會叛變,賴茂峰、田明明也是可靠地,也不會叛變。
“顧總,我不清楚你顧慮的原因,但我相信賴茂峰、田明明的忠誠。”
不需要更多言語,一句話點明她的立場。
她相信賴茂峰、田明明,不懷疑他們。
顧洛一笑,說道。“剛剛接到一通電話,蒙巴薩那邊有人獵殺恐怖分子。”
“槍戰現場留下紙條,意思是參與蒙巴薩港口恐怖襲擊的人,都是獵殺對象。”
“恐怖分子的屍體也不見幾具,可能被當做器官買賣的載體。”
“你認為這是張記的手筆嗎?”
尋笠暗暗鬆一口氣,顧洛的問題驚嚇到她。
回答也是驚心動魄,她的堅持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