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踏入房間,輕手輕腳地打開了燈。
突然,他的目光被床上的身影吸引住,身上驚出一身冷汗。
一個男人坐在那裡,手中緊握著一把手槍,眼神冷漠而冰冷,槍口直直對準了他。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的心跳陡然加速,但他努力保持鎮靜,竭力控製著自己的聲音,避免發出一絲呼喊。
他的目光與男人的對視,仿佛能感受到對方的冷酷與決心。
他的臥室有安全措施,隻有他才知道如何打開安全措施,男人是怎麼走進臥室。
彆墅裡有那麼多巡邏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發現有外人闖進來。
思緒在腦海閃過,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冷靜分析眼前局勢。
速度避不開子彈,不能激怒男人,不能讓男人開槍。
同歸於儘不是他的的目的,要保持最大克製,平安度過眼前的難關。
房間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時間仿佛凝固了。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試圖用冷靜的語氣與男人交流,但他的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
“真主至上,作為虔誠的教徒,我們沐浴真主的愛。”
“我不會大吵大叫,你也要冷靜,真主在上,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男人一動不動,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隻有手中的槍閃爍著寒光。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的額頭上漸漸滲出汗珠,他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能夠度過這一難關。
在這緊張的對峙中,每一秒鐘都顯得格外漫長,仿佛是一場生死攸關的博弈。
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慢慢抬起步子,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
雙手放在膝蓋上,讓雙手暴露在男人眼睛中。
沙發中沒藏有槍支,他身上也沒有隨身攜帶槍,無法對男人反擊。
正襟危坐,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緩慢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到我臥室,如果有要求,你可以提出來,能夠做到的,我會去做。”
“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一些錢,當然,數目不會太多。”
“要是另有打算,按照你的打算做。”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默默盯著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
臥室門打開著,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槍聲沉悶,不會引起外麵注意。
他開槍以後,可以自然離開,不會被發現。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盯著男人,見男人不說話,他努力想要說什麼。
不怕說話的人,最怕的就是不說話的人。
無法溝通,也無法了解他的弱點。
想著最近動作,男人應該是海盜或者恐怖分子,跑到家裡報複他。
可他的家裡安保如此嚴密,海盜、恐怖分子不可能通過安保檢查,還在他臥室裡等他。
內部紛亂,有人想要他死。
除了這個猜測,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認為,沒有其他的可能。
誰在幕後主導一切?
權力之爭,權力代表著多方利益,擁有權力的人,才能維護自己的利益。
海盜、恐怖分子觸碰到誰的利益,誰需要維護他們利益。
“讓我猜一猜,你想要殺我的目的,無非是想要轉移矛盾點,逼迫政府不打擊海盜和恐怖分子。”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死了,政府反而會認為是海盜或恐怖分子的報複,會加大打擊海盜、恐怖分子的力度。”
“若是想要轉移矛盾,逼迫政府停止打擊海盜和恐怖分子,我給你出一個主意。”
“美國的代表在摩加迪沙,你們去殺弗羅斯特,隻要他死了,政府會停下所有工作調查死因,也就會減少打擊海盜和恐怖分子力度。”
男人默默看著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聽著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說話。
他的耳麥閃著紅光,似乎在監聽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說話。
沉悶的槍聲響起,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胸口流出鮮血。
癱在沙發上,看著走過來的男人,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努力說道。
“殺我改變不了事實,會有人替我報仇。”
男人舉起槍,對著心臟補一槍,然後對著肚子位置開兩槍。
拆掉消音器,男人將槍塞進腰部,慢慢離開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臥室。
關上門,男人整理他的衣服,大步走向院子。
走到院子,鈴聲大作,響徹整個院子。
男人眉頭皺起,轉身看向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臥室,猜測哪裡出現了問題。
兩槍心臟,兩槍肚子,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不應該還有生機。
後悔沒有對著頭部補槍,男人轉身小跑著衝向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臥室方向。
刻意放緩腳步,跑到最後,男人轉身向門外跑去。
摩加迪沙的夜晚,靜謐而迷人。海風輕拂,帶來一絲悶熱天氣中的清涼。
弗羅斯特站在陽台上,手中搖晃著分酒器,紅酒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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