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總統盯著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如果他們這些高級領導人都對未來沒有信心,怎麼領導國家走出困境。
總統不反對移民,也不反對將孩子送出索馬裡,但他怎麼能接受高級領導人讓自己孩子消失。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隻有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一個兒子,這個兒子突然死了,以不為人知的方式死了,消失在索馬裡。
總統不想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死了,但是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不開口,不願意交代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到底去了哪裡。
對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的態度失望,總統也對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起了疑心。
他們的事業由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這樣的領導人領導,還能走到多長遠。
孩子是家族的未來,即使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才情般般,也可以在聯邦政府任職,為國家事業發揮一份光熱。
現在,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將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藏起來,就是不想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到底想做什麼?
是為無後顧之憂的為國家奉獻,還是為了沒有顧慮做事。
猜不透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的心,總統對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有了防備。
軍權掌握在不可控不可信的人手中,對他的威脅不言而喻。
沒有後顧之憂的男人,對他也是威脅。
“默罕默德,我們認識多年,可我愈發不認識你,不了解你。”
“以前的你很開朗,喜歡說話,喜歡笑,可現在的你,沒有了笑容,也不喜歡說話。”
“我不知道應該對待你,也不知道如何信賴你。”
“我們十多年戰友,一起扛著槍闖過來,難道有事不能和我說?”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沒有正視總統,他轉移視線,看向玻璃外的天空。
人是善變的動物,時間在走,人也在變。
戰爭摧毀了一切,摧毀了家,摧毀了人,也摧毀了國家。
時間在走,國家的未來卻依然渺茫,看不到未來的發展。
和平、穩定、繁榮、強盛,八個字是奮鬥目標,可這目標遙不可及。
在他有限的生命裡,根本不看到任何一個目標實現。
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是他唯一的兒子,是血脈的唯一延續,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不能出現意外。
他們的安全得不到保證,孩子的安全無從保證。
不是對索馬裡的安全徹底失望,他不會讓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假死脫身。
父子相離,人間悲痛。
轉頭看向總統,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轉移話題,不想和總統討論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的事。
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已經離開摩加迪沙,世間再無默罕默德·法拉赫·賈爾謝,隻有墓碑上的名字。
而新生活已經開始,新的人生也已經開始。
“賈迪賈利已經簽收軍火,軍營裡檢測軍火質量,質量沒有問題。”
“按照當初約定,軍火交割完畢,就將剩餘尾款打進賬戶裡。”
“不過,我不打算這麼做,剩餘的尾款直接留下,不交付,留給我們自己使用。”
總統靠在椅背上,目光盯著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
公然違背承諾,軍火交割,就應該履行他們的約定,即將剩餘貨款交付。
信譽不是一天建立,正是因為曆史問題,他們的信譽才會如此差。
破壞隻需要一件事,建立卻需要長年累月的累積。
總統不想破壞約定,錢隻是數字,是達成目的的數字,不應該成為他們毀約的借口。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不履行約定,後續再有合作,定金隻會更加苛刻,甚至是100的定金支付。
岔開話題的手段,太過於小兒科。
“約定就是約定,我們不能單方麵不遵守約定。”
“既然軍火質量沒有問題,剩餘的尾款不拖欠,直接支付,不要在這種小事上毀約。”
“我們的信譽很重要,不是幾十萬美元能夠買到,不要因為幾十萬美元,毀掉了剛剛建立的信譽信心。”
“合作不是一次性合作,後麵還有很多合作機會,不要鼠目寸光。”
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想要反駁,看到總統的臉,沒有反駁。
他和張記的約定,個人毀約而已,不會上升到國家層麵。
和張記有其他方麵約定,尾款可以截留,而張記也沒有想過會收到尾款。
總統交代結清,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也可以結清,不截留尾款。
幾十萬美元而已,可以做很多,也可以隻做一件事。
便宜了張記,默罕默德·賈爾謝部長心裡還有點不爽。
張記成為最大的贏家,所有的目的全部達成,而他隻達成一個目的。
突然想到張記身邊的隨行保鏢,個頂個戰鬥意識強,不是他手下士兵可以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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