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到站,曆史氣息撲麵而來。
車站出站口人潮湧動,熙熙攘攘的行人如潮水般湧向外麵。
在這群人中,張記、厲東來並不起眼,他們混跡其中,默默地走著。
從年齡上看,行人有著明顯的分化。
年齡較大的人們背著大包小包,臉上透露出生活的滄桑,他們大多是來自燕京的打工者,為了生計遠行。
與之形成對比的是,年輕人則輕鬆許多,他們背著小包,懷揣著對旅途的期待,準備開啟一場屬於自己的冒險。
這一幕幕景象,仿佛是生活的寫照,既有為生活奔波的辛苦,也有對世界的好奇和探索。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和目標,共同構成了這個看似公平而不公平的世界。
父親和孩子的對比,最是令人心痛。
父親也是孩子,隻是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大包小包的負擔,有了生計憂慮。
燕京是夢想之地,對於外來務工者,也隻是生計的謀生地。
在燕京謀生,或者在其他地方謀生,從來不是一件容易事。
想起蒙巴薩醫院想要自殺的鐵路工人,他也是為了生計謀生,卻選擇更慘烈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
沒有在過問蒙巴薩醫院養病病人的現狀,張記不想去接受殘酷的現實。
人自救者他救,在他自己放棄生命的那一刻,就失去了他救的機會。
安排一份穩定工作是小事,可是性格極端的人,在生活中遇到困難挫折,選擇輕生,難以麵對他的家人。
不敢和極端的人有牽扯,不敢以善意揣測他人。
人性的惡,從來不會回報人性的善。
張記、厲東來沒有背包,不是到燕京旅遊,在燕京待一天就回魔都。
有事辦事,沒事回家。
張記做好回家的準備,厲東來回魔都。
不用背包帶著換洗衣服,也不用帶著一顆旅遊的心。
拒絕尋笠安排車輛接,張記打車前往尋笠指定的地點。
“東來,真的不想找女朋友?”
“張唐有不少女員工,可以讓談笑幫你介紹?”
“郭麗學校也有女老師,請毛毛吃頓飯,讓郭麗幫你介紹女老師。”
“正正經經的女老師,比你在外麵找的女人靠譜。”
厲東來傻笑,他是真的不想找女朋友,不想有有讓他分心的事。
厲東來和郭麗完全是意外,雖然這意外很美好。
但是,美好的意外不會發生在他身上,厲東來堅信這一點。
他羨慕黃毛毛和郭麗,也幻想能有和諧的夫妻關係和和諧的男女朋友關係,可事實是他遇不到郭麗一般的人。
保鏢工作時間不固定,沒有時間陪女朋友,沒有時間經營愛情。
長時間不聯係,就會被戴綠帽子。
排除一切麻煩,就在開始時候選擇不開始,自然不會有麻煩。
“張總,人與人不同,命運也不相同。”
“我這種人就不會有愛情,也不會有毛毛和郭麗一般的婚姻。”
“現在的小姑娘很現實,要時間陪,還要你有錢花,很難伺候。”
“我不想有這麼麻煩,還是直接拒絕開始。”
“隻要我不開始,就不會有任何麻煩。”
歪頭看一眼副駕駛的厲東來,張記懷疑厲東來恐婚。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以厲東來的年紀,正是生理需求旺盛的時期,怎麼會不需要女人。
花錢找女人簡單,沒有感情債,可花錢找女人違法。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嫖娼的事情做多了,說不準哪天就會被抓了。
張記不願意到派出所、警察局撈人,以嫖娼名義被抓,名聲就不好聽。
男人嫖娼是正常現象,太多男人嫖娼,而且對嫖娼有天然的癮。
某一所大學專門為嫖娼寫明處理措施,正是因為學校研究生、博士生嫖娼被抓,不得不出此下策。
研究生、博士生也會去嫖娼,可見嫖娼和學曆沒有關係。
沒有在勸厲東來,他做了選擇,聽不進去彆人的勸告。
最愚蠢的事是替彆人做決定,而且是自以為聰明的替彆人做決定。
出租車來到酒店,張記下車。
看到酒店門前站著的人,張記一愣,怎麼會在酒店門前見到潘澤。
潘澤和尋笠站在一起,不能是接他,或許是尋笠接潘澤。
潘澤看到張記,瞬間想到黎視說的會見到意料之外的人。
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張記聯係,他不清楚張記在做什麼。
潘澤很喜歡和張記合作,一個能乾事不拖泥的人,比他身邊做事要考慮這考慮那的人強太多。
追究法務法理的合理性時候,事情已經走了樣。
在生和死之間做選擇,沒有外在因素影響,人會選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