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煜冀回到家裡,暴躁的摔門。
房門撞擊門框,發出巨大的聲響。
安靜的家猶如平靜湖麵掉進一顆石子,起了不可見的漣漪。
身後的小弟小黃魚恭敬對著樊煜冀父母打招呼,然後跟著樊煜冀跑進房間裡。
樊煜冀躺在床上,憤怒的胸膛起伏。
怒氣在胸膛裡起起伏伏,鬱結而不得出。
小黃魚坐在椅子上,默默低著頭,想著將來的出路。
跟在樊煜冀身後是為了一時的安穩,而這種安慰帶有賭博性質。
他賭樊煜冀私生子身份能夠得到副市長重視,至少能夠借風,他也可以跟著借風,扶搖直上。
現在的情況是借風借不到,展旗峰跳出來封殺樊煜冀,讓他私生子身份變得尷尬,甚至是名譽掃地。
私生子一直是樊煜冀的痛處和逆鱗,誰也碰不得,說不得。
現在被展旗峰這個親生子擺在桌麵上,大家都在椅子上看著,樊煜冀的臉麵徹底被丟在地上。
跟在樊煜冀身後這麼多年,借助的東風已經很多,他積攢的財富足夠他的生活。
小富小康生活,不是大富大貴,完全能夠滿足他的一生消耗。
房子、車子已經有了,不用為房子發愁,生活成本不需要太多。
而他還有他的小公司,哪怕沒有樊煜冀的照顧,也能順順利利的盈利,就是盈利會減少。
心裡打著小算盤,小黃魚盤算著如何利益最大化。
事情變得複雜,複雜的事情卻可以從中謀利。
樊煜冀起身坐起來,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小黃魚。
小黃魚從大學就開始跟著他,7年過去了,小黃魚還是跟在他身邊。
心裡感到一絲溫暖,樊煜冀恨恨罵道。
“都是一群白眼狼,有好處的時候都撲上來,現在找他們做事,卻沒有一個答應。”
“小黃魚,你說我是不是給他們一點臉色,讓他知道我還是樊煜冀。”
小黃魚抬起頭,看向一臉恨意的樊煜冀。
樊煜冀最大的優勢是有一個副市長親生爹,還有一個當官的媽。
如果沒有父母,他也就是普通人。
現在是親生爹的兒子不承認他這個私生子,而且放出風聲,誰和樊煜冀一起混,就是不給他麵子。
展旗峰是親生兒子,圈子裡的人緣比樊煜冀好,而且層次高。
他們是小打小鬨的玩鬨,根本進不了官二代核心圈子。
這種情況下和展旗峰掰手腕,肯定沒有勝算。
親生子看不起私生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處級官員的兒子不入流,根本沒有分量。
就算仗著親媽的職位耍橫,真的得罪一批人,最難受的還是他們自己。
捧高踩低是常態,個人不能和常態鬥爭,不能因為一時的喜怒得罪了圈子裡所有人。
“我的親哥哥,現在所有人躲著不見我們,不是害怕我們報複他們。”
“現在給他們一點顏色沒有用,隻會讓這群王八蛋距離我們更遠。”
“樊哥,我們加入小圈子的目的是為了賺錢,他們所有人是我們賺錢的工具,何必和工具一般見識。”
“你在木易會所受得氣一定要出,可以是現在,也可以是以後。”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現在不是報仇的最佳時機,是不是可以將仇恨放一放,等待合適的時機,然後一擊必殺。”
聽著小黃魚分析,樊煜冀煩躁的心遲遲不得平靜。
事情正如小黃魚所說,可他咽不下這口氣。
他的腦袋被人砸了,還被那麼多人看著,他的麵子不要了。
這口氣不能忍,怎麼都不能忍下去。
報仇就要當時,不能當時報仇,真的過了十年,他豈不是要憋屈死。
其他人不幫他沒有關係,但是張記就真的沒有弱點,沒有漏洞。
在魔都經商的人,哪一個沒有漏洞,哪一個沒有弱點。
官宦之家的子弟,還能被一個經商的破商人欺負了。
越想越氣,樊煜冀起身,在房間走來走去。
張記的履曆很乾淨,沒有可以抓住的把柄,而且張記已經碩士畢業,學曆方麵無法找毛病。
名下的公司有進出口貿易公司、房地產在國內,其他的公司在國外,他無法染指。
國內的公司經營糧食、水果、藥材進出口,還有一個房地產公司。
想到這裡,樊煜冀看向小黃魚。
“小黃魚,張記名下主要的公司是進出口,我們可以從海關入手。”
“海關有認識的朋友,隨便挑一個毛病,還不夠張記喝一壺的。”
“水果和藥材進出口,防疫檢測最是嚴格,隻要在藥材中找防疫病源,這是很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