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客廳烏煙瘴氣,濃重的煙霧充盈在客廳中。
一支一支雪茄燃燒,猶如煙霧的散發器,散發煙霧。
阿利阿瓦梓眼神透過煙霧,不停在眾人身上來來回回。
張記的行為看在眼中,叫囂著帶人插手被壟斷的港口,挑戰他的底線。
阿利阿瓦梓不在意張記行為動機,他在意的是底下人是否有打破現在安穩局麵的行為動機。
每個人都有野心,在座的所有人也都有野心,有擴大地盤的野心,有增加收入的野心,也有取而代之他人的野心。
雖然張記沒有表明他參手蒙巴薩港口的項目,但所有人都知道政府的合作項目輸油管道建設這一個已經確定的項目。
阿利阿瓦梓不擔心底下人冒出野心,納瓦爾斯卻擔心有人將他取而代之,主動要求召開一個內部會議,確定彼此現有的格局。
人心難測,阿利阿瓦梓懷疑納瓦爾斯的動機,他為什麼著急確定現有格局。
以他們在座各位的能力,想要驅趕張記離開蒙巴薩很簡單。
占據著絕對的主場優勢,張記的安保和雇傭兵可以保護張記安全,無法保證張記可以自由活動。
限製張記自由活動,斷掉他最基本的生活物資供應,不出10天,張記就會灰溜溜的離開。
讓張記離開蒙巴薩的辦法太多,他們都可以輕鬆做到。
圖拉阿姆走進客廳,徑直走到阿利阿瓦梓身後,俯身在阿利阿瓦梓耳邊。
“張記在門口,想要見你一麵。”
阿利阿瓦梓疑惑看一眼圖拉阿姆,不見張記是他們商量後決定的事,圖拉阿姆怎麼還要過來說。
在門外堵著他就要見,他阿利阿瓦梓是什麼人。
見阿利阿瓦梓神情,圖拉阿姆起身離開。
所有人眼神飄過圖拉阿姆身上,好奇他在阿利阿瓦梓耳邊說的話。
沉默被打破,納瓦爾斯率先開口。
“張記是海洋裡的壞魚,我很不喜歡他,尤其是不喜歡他破壞格局的提議。”
“蒙巴薩是蒙巴薩人的蒙巴薩,因為外來人的一句話,我們就陷入到紛爭中?”
“我會出手趕走張記,讓他在蒙巴薩待不下去,徹底離開。”
“我知道他也找過在座的各位,你們也說說你們的看法,沉默不能解決事情。”
瓦力納格認為納瓦爾斯過於小心,誇大了張記的能力。
一個外來的商人,拿著項目就以為能翻手為雲,這是自負的表現。
張記沒有去找他,但瓦力納格認為張記不足為懼,隨他而去就得了。
但是,鐵路建設工地不能再出事,警察不勝其煩的上門找他,警告他不要鬨事,已經影響到他的生意。
利國利民的好事,對陸運的衝擊有之,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不至於爆炸襲擊。
“納瓦爾斯,張記第一個上門找你,這是為什麼呢?”
“你安排人跑去炸鐵路工地,他帶著炸鐵路工地的人上門找你合作,你們兩方是什麼心態。”
“鐵路對陸運貿易衝擊的影響沒有想象的那麼大,而且你也可以加入到鐵路運輸中,不損失既定的利益,何必為難在座的各位。”
“炸了鐵路工地,你自己爽了,警察天天到我們地盤警告我們要有規矩,已經影響到我們正常經營。”
阿利阿瓦梓抬起眼皮瞥一眼瓦力納格,對他的意有所指不滿。
指桑罵槐的手段,是不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納瓦爾斯是他的人,執行的是他的命令。
對納瓦爾斯不滿,就是對他阿利阿瓦梓不滿。
警察上門影響生意,販毒的人什麼時候被警察影響生意。
主動跳出來的瓦力納格,但張記並沒有拜訪瓦力納格,是有意思的事。
眼神再次掃一圈在座的人,阿利阿瓦梓保持著沉默。
圖拉阿姆回到客廳,坐在阿利阿瓦梓身後。
張記在門外等待,他們在客廳內討論,客廳內討論著客廳外,還真是一個諷刺。
納瓦爾斯和瓦力納格爭論著,其他人不時插嘴。
阿利阿瓦梓掐滅雪茄,回頭看向圖拉阿姆。
圖拉阿姆起身,走到阿利阿瓦梓身前。
“張記還在外麵?”
“在。”
“安排人盯著他,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納瓦爾斯要趕走張記,阿利阿瓦梓順水推舟,幫納瓦爾斯一把。
阿利阿瓦梓不喜歡張記,但他不能直接痛下殺手,不能讓雇傭兵和保鏢暴走。
到蒙巴薩進行投資的大客戶,背景一定不簡單。
將這樣的人殺掉有太多麻煩,真的將事情鬨大了,他的後台也不一定能夠保住他。
一個鐵路建設已經讓他頭疼,現在再來一個輸油管道,他的頭都大了。
輸油管道建設項目對他有利無害,項目沒有實施,不清楚對方的意圖,阿利阿瓦梓也打聽不到具體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