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駛過拐角,司機看見站在路邊,示意車輛停下的手勢。
司機看到路邊站著的人,出聲示意阿利阿瓦梓看向路邊。
阿利阿瓦梓扭頭看向路邊,看到張記靠著車站著,等待他的路過。
有裡加蒂·加查瓜副總統的命令,阿利阿瓦梓要和張記預約見麵,坐下來談一談他們之間的合作。
張記似乎更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談,比他還要著急。
心思輾轉,阿利阿瓦梓認為沒有必要拿架子,畢竟他們剛剛在裡加蒂·加查瓜副總統的官邸見過。
這個時候拿架子,不利於後續的談判。
私人之間的關係僵化而矛盾,未來的關係是共同合作和共同扶持。
未來的事情已經注定不可改變,拿捏架子僵化彼此關係,阿利阿瓦梓不屑如此做。
示意司機停車,阿利阿瓦梓想要聽一聽張記要和他說什麼。
在經過的路途中攔車,也隻有張記才會做這種事。
汽車停在路邊,司機下車觀察周圍路況,然後打開車門,請阿利阿瓦梓下車。
阿利阿瓦梓下車,看向走過來的張記。
張記帶的人很多,比他帶的保鏢還要多。
他帶了4個保鏢,而張記帶了6個。
怕死從來不是被人看不起的事,而是他們這類人共同的對外界的防護。
活著才能做事,死了隻能躺在地下,任由細菌腐蝕身體。
內羅畢不是他的主場,也不是張記的主場,張記不會在內羅畢壓製他。
即使有裡加蒂·加查瓜副總統的命令,他可以和張記合作,但他必須保持他的主場優勢,保持他的絕對利益。
蒙巴薩港口是他的主場,天然具有主場優勢。
而裡加蒂·加查瓜副總統也需要利益,這是他在蒙巴薩的原因。
國家級建設項目,他也要有他的利益,才能保證施工的安全,項目順利完工。
走到阿利阿瓦梓身前,張記的腦袋閃過很多念頭,而蒙巴薩的屈辱是他深刻的記憶。
上一任大使館人員被阿利阿瓦梓拉下水,張記不得不對阿利阿瓦梓保持絕對的警惕。
唯有仇恨才會保持警惕,和平總會讓人放鬆警惕。
屈辱的回憶在腦袋裡閃過,張記笑著打趣道。
“阿利阿瓦梓先生,世界真的很小,我們在蒙巴薩沒有見麵,卻在內羅畢相見。”
“緣分難以捉摸,相見的人,兜兜轉轉還是相見了。”
“緣分來的晚了一些,耽誤一些時間,還是來報道。”
阿利阿瓦梓沒有張記的好心情,他剛剛被訓斥,又怎麼會有好心情。
輸油管道建設項目勢在必行,他和張記和交集僅限於此。
注定不是一路人,不同顏色的泥巴,捏在一起也是不同顏色的泥巴。
而他不想和張記捏在一起,更想將張記踩在腳下,踩進泥土裡。
“說實話,我不想見你,蒙巴薩不想見你,內羅畢也不想見你。”
“你很有實力,可以隨時見到費曼,還可以隨時見到裡加蒂·加查瓜副總統先生。”
“甘拜下風,不得不和你見麵。”
輕聲一笑,張記邀請道。“阿利阿瓦梓,我們的見麵是注定,一起走一走,談一談。”
阿利阿瓦梓點點頭,轉身向前走去。
保鏢跟在身後,保護著兩人。
汽車在路邊緩慢前行,跟在一行人身後。
腳步散漫舒適,隨意的前行,沒有目的行走。
迎麵走來的行人被保鏢驅趕,從一側離開,不經過張記和阿利阿瓦梓身邊。
不滿阿利阿瓦梓保鏢的行為,不是他的保鏢,無從置喙。
“阿利阿瓦梓先生,想必裡加蒂·加查瓜副總統先生和你說了蒙巴薩港口輸油管道建設項目合作事宜,我想我們應該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國家級的合作項目,能夠經手這樣的項目,是一輩子的榮譽。”
阿利阿瓦梓沒有感到榮譽,他感到不值得。
張記以為有這樣的項目就可以合作,那還真的小看了他。
蒙巴薩港口賺錢的項目很多,每一個項目都有暴利,他根本不在意輸油管道建設項目。
尤其是看著張記的臉,他的心情更加鬱悶。
被逼無奈的合作,這不是他的自主意願。
更何況蒙巴薩的事是兩個人之間的隔閡,阿利阿瓦梓很清楚,張記肯定不會忘記蒙巴薩的屈辱,一定會想辦法報複他和納瓦爾斯等人。
男人極強的報複心理,怎麼會和屈辱的和敵人合作。
臨時合作一旦穩定,項目進入到慣性進行中之時,就是兩個人決裂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