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牆上的鐘表,所有人的心怦怦跳動。
計劃轉變的太快,其他人跟不上節奏,不知道下一步路應該如何走。
按照時間計算,狙擊手已經到了蒙巴薩,隱藏在暗處監視他們。
但是,他們沒有能力將狙擊手找出來,隻能被動防禦,不給狙擊手出手的機會。
方圓1500米的範圍,360度的狙擊無死角,怎麼預防都難以百分百預防。
厲東來、徐海帶人排查周圍,在適合狙擊的範圍安裝微型監控攝像頭。
主動預防的小手段,不保證有效果,但保證他們的動作是真實的布置預防。
還有10分鐘到夜晚11點,全副武裝的雇傭兵等待下一步指示。
王海旺走進客廳,徑直走到張記身邊。
拿出4張機票交給張記,王海洋站在張記身後,放下手中的黑色手提袋。
機票在手中煽動,張記笑了笑,感覺他的動作像是做壞事後的囂張表現。
轉身示意王海洋打開黑色手提袋,微弱的燭光照亮,美元現金映照到所有人的眼睛中。
伸手拿出一遝美元現金,聞了聞現金的味道。
在蒙巴薩這個地方,美元比人民幣更有說服力,更能體現金錢的作用。
小隊長看著張記,疑惑的表情透露他的不理解。
船員還在郊區的安全屋中,緊急被叫回彆墅,難道隻是給他們看美元現金。
美元丟到黑色手提袋中,張記起身提起黑色手提袋。
走到小隊長身前,將黑色手提袋交給小隊長。
“你們也知道有狙擊手到蒙巴薩,他的任務就是狙殺我。”
“原本計劃給你們放假兩周,和你們一起坐飛機離開蒙巴薩,大家一起回國休息。”
“計劃趕不上變化,但曾經給你們的承諾還是要兌現。”
“黑色手提袋裡有30萬美元現金,一人2萬,由你們的小隊長分。”
“不管是否收到贖金,後天早上八點,將綁架的船員放了,不要為難他們。”
小隊長看著手提袋裡的現金,腦袋有點暈,不明白張記如此安排的緣由。
就算不能和他們一起回國,也不用給他們發現金。
看著張記,小隊長想要詢問。
或許是看出他的疑問,張記繼續說道。“船員放了以後,你們全部人有額外的兩周假期,可以回國休息。”
“小隊長,將錢分給14位兄弟們,然後你們回去休息。”
小隊長明白張記的意思,張記要暗中離開蒙巴薩,所以在離開之前,將承諾獎勵他們的錢發給他們。
狙擊手的危害很大,張記擔心他被狙擊手狙殺。
不確定張記離開時間,但小隊長不會詢問。
拿起袋子,帶著彆墅裡的雇傭兵回房間休息。
看著雇傭兵回房間,張記坐回沙發上,等待著時間的腳步。
沈俊接聽電話,然後走到張記身邊,小聲說道。“排查一遍路線,目前沒有發現問題。”
“暗處的兄弟們放出風聲,重金獎勵,尋找狙擊手。”
“阿利阿瓦梓也安排人尋找,目前還沒有找到。”
“飛機停在停機坪,準時出發,不會延誤。”
點點頭,張記還是沒有安全感。
狙擊手不可怕,可怕的是隱藏在暗處的危險。
離開蒙巴薩是既定計劃,改變計劃時間,偷偷摸摸的離開,張記感到憋屈。
一想到他的生命有威脅,偷偷摸摸離開的憋屈也並不是不可接受。
蒙巴薩是大城市,想要將一個人挖出來很難,短時間內肯定做不到。
查爾斯曼豢養的狙擊手又不是一個,排除一個還有另外一個,誰知道究竟有幾個狙擊手在蒙巴薩。
離開是最恰當的選擇,是保護自己最穩妥的方式。
“明天正常去和潘澤見麵,見到他以後告訴他,我離開蒙巴薩了。”
“輸油管道建設項目還需要醞釀,等國內的準備事項結束,我會提前到蒙巴薩和阿利阿瓦梓溝通細節的事。”
“阿利阿瓦梓不會對鐵路工地搞破壞,他們可以安心的工作。”
“再告訴潘澤一件事,有事沒事不要聯係我。”
沒有掩飾對潘澤的不滿,毫不掩飾的表現。
沈俊知道他一旦將張記的原話告訴潘澤,潘澤一定會暴跳如雷。
他隻是傳話的人,約見潘澤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約見潘澤的消息放出去,就是為了迷惑狙擊手狙擊計劃,掩飾張記離開蒙巴薩。
眼神看向厲東來、徐海,沈俊說道。“東來和徐海的安排要不要再考慮,行為太過冒險,而且增加不確定因素。”
“查爾斯曼和奧古斯都在內羅畢經營多年,他們兩人在海運公司也很有身份。”
“我們對他們兩人出手,不需要確定,就要背負兩人的仇恨。”
擺擺手,張記不怕背負仇恨。
就算和兩人沒有仇恨,他和兩人背後的國家也有仇恨。
手腕上的傷疤時時刻刻提醒曾經,他又怎麼會忘記。
“不用考慮那麼多,他們兩人有他們兩人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