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種解法也有標準答案,同樣是唐江解出來的,可以放給大家看。”德維特說,“哦對了,在這裡宣布一下,今年的德維特晚餐名額已經滿員了,未來三天,都是唐江來參加晚餐。”
寂靜。
死一樣的寂靜。
宣講廳裡不少年輕學者窒息了,臉色鐵青,不可思議地瞪著前排的唐江。
不少人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這消息實在過於驚悚!
所以唐江不是連續兩次解出德維特晚餐題目,而是……四次大滿貫?!
甚至其中三次都是昨天晚上解的?參加過晚餐活動,又和眾多數學家應酬半夜,居然還能利用後半夜解完剩下三種解法,此刻還能好端端地來聽講座?
騷動響起來,後排的年輕學者們集體麻了,忍不住竊竊私語。
“法克!蛋姆!這是人類嗎?”
“假的吧?唐江怎麼這麼猛?一大早我就見他去聽講座了,他不用睡覺嗎?”
“我服了,往年不都峰會最後幾天才有人解出來題目嗎?今年怎麼我還沒發力,名額就沒了?”
“說好的今年題目比往年難呢?怎麼露頭就讓人給秒光了?”
“不是,這唐江到底什麼來頭?以前完全沒聽過啊?怎麼突然就有股子菲爾茲的氣勢了?”
前排,煎包阿三整個人傻了,周圍安慰他的阿三學者們也傻了。
前兩次還有詞兒安慰,這回是真一句話說不出來了,撐死了能憋出一句明年再戰,可這種話能是安慰嗎?
大屏幕上,唐江的新郵件被調出來,德維特在上麵講解,用激光筆圈出關鍵步驟。
底下年輕學者們分成三派,反應各異。
懷疑人生派,表現為抓耳撓腮,雙手搓臉,目光呆滯等等,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題目上了,甚至注意力脫離峰會現場了,默默思考自己的學術道路。
吹毛求疵派,拚命瞪大眼睛去看大屏幕上的步驟,試圖挑出一二錯誤,逆轉比賽結果,求得一線生機。
滿腹好奇派,一邊聽講,一邊頻頻注視前排的唐江,猜測此人的來頭,各種謠言快速孵化,一個比一個荒謬。
宋河有點不安,峰會開始以來,他聽講座從不舉手提問,也不主動和大神攀談,連在問題牆上寫答案都是半夜沒人的時候偷偷戳兩筆。
按理說這樣很低調了,結果德維特直接上巨幅廣告,他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成了絕對的全場焦點!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確認佩戴完好。
千萬彆穿幫,穿幫直接上頭條了。
雖然不穿幫也可能上頭條,但至少是以唐江的名字上。
講座結束,宋河直接沒能出宣講廳,一群學者圍過來交際,恭喜賀喜,互換聯係方式。
如果說昨夜在房間門口的待遇,屬於舉人中舉了,此刻宋河的待遇無疑是成了皇上欽點的狀元,簡直有宰相之資!
花了二十多分鐘才突圍,下一場有六個宣講廳同時開講座,宋河特意找了個冷門講座去聽,想躲個清靜,豈料一大群學者直接跟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