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大門轟然推開。
婁院長、陶妙春、季子寧幾乎同時出現,發型散亂,眼睛瞪得像銅鈴,齊聲發喊:
“宋河呢?!”
“新抗生素是真的嗎?!”
“老呂,你說句話啊!”
呂承恩無奈地聳肩,“馬教授把宋河拐跑了,人拐跑了,宋河菌共生體的樣品也拿走了。”
“豈有此理!我校的學生,馬教授至少……該和我發個消息!”婁院長微怒。
“宋河不是我校的學生啊,他京海四中的。”陶妙春提醒。
婁院長一呆,啞口無言。
“老呂,新抗生素你看了嗎?”季子寧焦急地問重點。
“看了!對鮑曼有明顯的抑製作用!”呂承恩臉色微變,“見證曆史!見證曆史啊!”
其他人急得團團轉,呂承恩倒是過眼癮了,他們卻隻能聽個消息。
大家在心中痛罵馬教授,簡直土匪作風,如此天縱英才說搶就搶,過於霸道!
當然,這些罵聲隻敢在心裡喊一喊,大家還沒有勇氣說出來,畢竟馬教授是生物學院的真神,可一隻手打翻所有教授的恐怖存在。
“消息要給莊周公司說一聲嗎?”季子寧問。
婁院長沉思片刻,“等我問問馬教授和宋河再說。如果是咱們的團隊把新抗生素做出來,當然第一時間和莊周公司說,但宋河不是咱們團隊的人,我不能擅作主張。”
幾名教授紛紛點頭,表情複雜。
長期以來,他們一直為抗生素研發日夜奮鬥,現如今卻被一個孩子拔得頭籌。
即便身為老教授,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宋河的研發能力相當稀有,甚至可以說一個人能頂一支研發團隊!
所有人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得發出慨歎。
“冒出一個天才後生,我今年起早貪黑的工作基本打水漂了!我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季子寧苦笑。
“不知莊周公司什麼心情,他們砸一堆錢在咱們實驗室,結果咱們沒出成果。想拿到宋河素的專利,他們還得專門和宋河談價格。”婁院長唏噓,“這麼一折騰,怕是實驗室以後很難拿到莊家投資了!”..
“未必!”陶妙春眼神閃爍。
“未必?”婁院長看她。
“隻要宋河把共生體研究權限給我們,搞它十幾篇頂刊出來,咱們生物實驗室會一躍晉升世界頂尖實驗室行列!屆時就算莊家不投資,也會有張家李家詹姆斯家來投資!”陶妙春篤定。
“言之有理!”婁院長點頭,“宋河素是震動醫學界的東西,一經問世,上頭估計會給咱實驗室加大撥款!所以宋河到底願不願意把研究權限給我們?誰去求求那孩子?”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呂承恩。
呂承恩撓撓花白頭發,語氣為難:
“宋河這孩子,雖說暫時是我學生,但他成就如此巨大,我不敢擺老師的架子啊!”
“誰讓你擺架子了?你平時就是沒架子的人,看似德高望重,實則風格滑稽,比如你屁股後頭的粉紅熊尾巴。”陶妙春無情揭短,“隻需你好聲好氣和宋河求求情!”
所有人湊過去,圍觀呂承恩的屁股,嘖嘖稱奇。
呂承恩老臉通紅,連忙扯了扯實驗服,遮住頂出來的睡衣尾巴,怒道,“老陶!看我社死你很開心?”
“呂教授,你不想學生們知道你穿粉紅熊睡衣吧?”季子寧一抹邪笑,“拉攏宋河的事,全靠你了呂教授!”
“辦不成的話,我讓學院各位老師在課堂上誇誇你,誇什麼呢?鶴發童顏?童心未泯?”婁院長笑裡藏刀地威脅,“每年新生來了都誇你,代代流傳!”
呂承恩驚怒不已,孤立無援地瞪著同事們,“老陶!老季!老婁!你們!你們好無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