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替我解圍。”
時羨恩怨分明,由衷的感謝。
如果不是賀嚴來的巧,她不知又要受賀遠岑多大的羞辱。
可賀嚴卻聽不慣她這種疏離的語氣,好像他們不像是夫妻,更像是路上拔刀相助的陌生人。
宴會廳裡冷氣開的足,瞧時羨穿的單薄,賀嚴便把外套脫掉想要給她披上。
不想時羨卻後退兩步,搖頭,“不用了,我不冷。”
賀嚴拿著外套的手停在半空,之後不自然的收了回來,把外套搭在臂彎,“爺爺奶奶已經回老宅了,如果覺得累,我叫人先送你回去。”
隨後又補了一句,“那些人說的話不必太當真,她們的喜好三天一變,至於設計圖,不用太放在心上。”
時羨微微抬睫。
覺得有些好笑。
她來,是賀嚴用爺爺奶奶做理由,現在要她走,也還是用兩個老人家做擋箭牌。
雖然他剛才在賀遠岑麵前替自己出頭了,但實際上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看不上她在貴婦圈裡做生意的行為吧?
可那又怎樣?
不管怎麼說,這是她自己在賺錢。
她本就擅長設計女性服裝,而那些貴婦太太們換衣服比吃飯都勤,很難不保證以後自己的客戶來源就是她們。
放在平時沒有機會和她們相見,今天又有賀淺在旁邊助攻,她沒有理由因為幾句嘲諷就放過。
賀嚴還要多留一會兒,她便先讓司機送她回了金域灣。
第二天早上,她沒有見到賀嚴。
陳嫂說,賀嚴很早就去公司了。
之後把他走之前留下來的東西遞給時羨,“先生說,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時羨接過來兩個購物袋,打開看了,是兩個新款包包。
她見過圖片,一個就價值數百萬。
除此之外,裡麵還放了一張紙片,是賀嚴的筆跡。
他說:禮服的事,我很抱歉。
時羨看著上麵剛毅遒勁的字體,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這是那件事的賠禮啊。
他可真是放在心上。
時羨把卡片丟進垃圾桶,又把包遞回給陳嫂,“去放起來吧。”
“夫人,您不喜歡嗎?”
時羨扯了扯唇角,沒說話。
傍晚,她接到了時父的電話。
“羨羨啊,家裡新到了一些海鮮,今晚上回家吃飯吧,咱們一家人也好好聚一聚。”
他一副慈父嗓音,如果不知情的人聽了,準保以為時羨在家裡是個千寵萬愛的小公主。
她最近疲累的很,實在不想去敷衍他,婉拒道:“爸,我今天不太舒服,就不去了,你們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