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發生了,總要有一個人承擔責任,而她永遠都是那個被推出去承擔責任的人。
雖然早就對這樣的結果具有心裡準備,可當她真的從親生父親口中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會忍不住難過,失望。
以前的她,從來都是逆來順受。
可今天這個鍋,她不想背了。
陰冷地留下一句:“我不會道歉。”就掛了電話。
等再回到微博界麵的時候,私信裡已經罵聲一片,各種難聽的話都集結在了一起。
而時敬川還在不停地電話轟炸。
時羨被吵得腦仁疼,索性關了手機。
而賀氏集團這邊,也並不比時家好到哪兒去。
喬宇看到這個熱搜之後,直接從秘書部衝進了辦公室,微微輕喘,“總裁,出事了。”
他將手機遞給賀嚴。
還沒等賀嚴細看,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
賀遠岑帶著怒火走了進來,直接將一個平板丟在了真皮沙發上,“看看啊,看看你老婆做了些什麼好事!”
賀嚴從辦公椅上從容起身。
路過喬宇時,把手機遞給了他,“我不信羨羨會這麼做,她不是貪財的人。”
“她不貪財,她不貪財會嫁到咱們家嗎?我不管,這件事已經極大的影響了賀氏集團的聲譽,必須儘快處理!”
賀遠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扯鬆了領帶,“你馬上回去跟她辦離婚,再向媒體公布你們早就離婚的事情,說明這個女人跟賀家沒有任何關係了!希望這樣還能挽回咱們合適的名譽!”
“離婚?因為這件小事,你就讓我跟她提離婚?”
“小事?這件事兒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賀氏的聲譽,再這麼下去,咱們賀氏的一切就都毀了,股票下跌的比跳樓都快!折尾求生,是最明智的選擇。”
話到此處,賀遠岑忽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深擰著眉心問:“你跟時羨不是早就已經準備離婚了嗎,為什麼到現在還在拖著?”
“你知道我們要離婚?”
賀嚴鷹隼一樣的眸子緊緊凝著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你去找過時羨,是你逼她跟我離婚的,是嗎?”
難怪時羨這段時間一定要和自己離婚。
難怪他怎麼問時羨都不肯說出原因。
起初他還以為是因為那件禮服,還怪過時羨小題大做。
可如果是賀遠岑來逼她,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憑賀遠岑的手段,他有的是辦法讓時羨答應。
“我逼她?”
賀遠岑冷笑一聲,“明明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嗬,這個女人可真是厲害啊,一邊給我打安心針說要跟你離婚,一邊又抓著你不放,現在還給咱們賀氏捅出了這麼大一個簍子,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禍水,賀家絕對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