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季斯齊揚了揚眉,“我媽這輩子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時羨點著頭輕笑。
“其實她們那些人和我媽平時沒什麼交集的,今天肯來也隻是為了……”
季斯齊話到喉頭頓了頓,垂下頭,一向陽光的他竟透出絲絲苦澀。
時羨想起在衛生間時那些人所說的嘲諷之言,略一沉吟,說:“她們雖然言語刻薄,但有一句話還是蠻有道理的。”
“什麼?”
“她們說,什麼樣的人和什麼樣的人打交道,季夫人性格直爽,有什麼說什麼,身邊的朋友必然都是這樣坦率真誠的性子。
和這樣的人交朋友自己也過得舒心,沒必要非得融入不屬於自己的圈子。”
季斯齊眸中的苦澀淡淡化開了。
就這麼怔怔地看著時羨。
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女,純潔美好,豁達明朗。
一時出神,竟忘了收回目光,還是時羨叫了他兩聲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
“沒什麼。”季斯齊掩下失態後的不自然,正色道:“對了,由於熱搜已經被壓下來了,找不到原貼,所以方小姐發給我的那些圖片並不能很好的作為證據,是否還有彆的?”
一說起專業上的事,季斯齊像是換了個人,確實比平時多了幾分沉穩。
時羨蹙著眉想了想,道:“還有個音頻,是祁老師和我的通話。”
“可以拿過來給我聽聽嗎?”
“好,我去拿手機。”
季斯齊點頭。
季晴見他們有事要說,便很識趣地找了個借口離開。
季斯齊目送著時羨從沙發上起身,朝著存放貴重物品的儲物櫃那邊走。
眼神裡含著幾分貪戀。
“彆看了。”
不知何時,他身後多了一位手持香檳的男子。
季斯齊被這突如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眸間看清了他的臉,故作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嗔怨一聲,“哥,你怎麼神出鬼沒的,嚇死我了。”
“我是好心,才過來提醒你。”
季斯賢繞過沙發在他身邊坐下,故作高深,“免得你一廂情願,錯付了滿腹深情。”
季斯齊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呢你。”
“你先彆管我說什麼,知道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嗎?”
“知道啊,我朋友。”
季斯賢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緩聲道:“她是賀嚴的妻子。”
“誰?”
“賀嚴,賀氏集團的繼承人。”季斯賢又重複了一遍,單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趁著現在還沒泥足深陷,趕緊抽身吧,免得惹出什麼麻煩。”
這話一出,季斯齊就懵住了。
眉毛蹙的能夾死一直蒼蠅。
他雖不曾涉足家族企業,卻也聽說過賀氏。
張嘴緩了好半天,才問:“不是,那媽怎麼不知道啊?”
季斯齊有些無語。
自己才回來沒多久不知道也就算了,媽可是一直在青州住著。
昨天時羨來送禮服的時候,媽不是還說想讓時羨做她兒媳婦嗎?
“媽什麼脾氣你不知道?她從來不和那些貴婦們打交道,何況時羨和她都不是一個年代的人,能有什麼交集?”
季斯賢歎氣,“前段時間賀家兩個老人辦金婚,我在場,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