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時羨接到了季斯齊的電話。
說他已經把證據收集齊全,下一步就是向法院提起訴訟。
等了這麼多天,總算有了些眉目。
快遞送到許家的時候,一家三口正在吃飯。
許慕嘉接了快遞打開。
裡麵隻有一張紙,卻讓許慕嘉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怎麼了,嘉嘉?”
許母從她手裡拿過來,“傳票?怎麼是法院的傳票?”
“什麼法院傳票?”
許煜成放下筷子,湊過去之後看到被傳喚人那一欄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自家女兒的名字。
而案由那處,寫的卻是名譽權糾紛。
許煜成眸色漸深,拿著法院傳票緊緊凝著自家女兒,“這怎麼回事?”
許慕嘉茫然搖頭,“我不知道啊。”
“是不是搞錯了?”
李靜嬋忙打著圓場,“老許,你托人問問,法院怎那邊什麼情況。”
許煜成瞧她不像裝出來的,安慰了兩句,起身到沙發旁拿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不知對麵說了什麼,他原本就緊皺在一起的眉頭擰的更深了。
等掛了電話,他那副慈父的模樣已然不見,大步過去,將傳票使勁兒拍在許慕嘉麵前。
嚇得許慕嘉渾身一震。
“你看看你都乾了些什麼?買熱搜汙蔑時羨,真是厲害啊,都學會利用輿論了,早知道你一回來就給我惹事,就該讓你在國外待一輩子!”
許慕嘉從未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眼淚嘩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李靜嬋看不下去,替她辯道:“老許,咱們嘉嘉什麼脾氣你不知道嗎?這孩子心眼兒好,話也不多,說她造謠彆人,你信嗎?”
許慕嘉委屈極了,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冤枉。
李靜嬋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老許,我怎麼覺得是時羨在誣陷咱們家孩子呢,嘉嘉回來之後,老賀一直想讓時羨和小嚴離婚,我看她就是不想離,所以才對嘉嘉下手,這種小門小戶長大的女孩子手段最多了。”
李靜嬋的道行不愧比許慕嘉高了許多,兩句話就把禍水引到了時羨身上。
就連許煜成心裡也起了疑。
兩個小時後,他出現在了賀氏集團。
見到賀遠岑,直接把東西摔在了他的辦公桌上,“說說吧,你們賀家什麼意思?”
“什麼?”
賀遠岑一頭霧水。
許煜成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遍,冷笑,“老賀,咱們兩家多少年的交情了,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你們賀家竟然想毀了我女兒一生!”
“老許,話可不能這麼說。”
賀遠岑被人指著鼻子罵,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時羨是時羨,賀家是賀家,時羨做的事跟賀家有什麼關係?”
“可她是你的兒媳婦啊。”
“小嚴馬上就和她離婚,在我心裡,嘉嘉才是賀家唯一的兒媳婦。”
“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沒有用。”許煜成帶著慍氣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就憑你們家現在這個情況,我敢把我唯一的掌上明珠嫁過來嗎?”
“這話怎麼說?”
一聽他要反悔,賀遠岑突然就緊張了,“我們兩家關係這麼好,你還擔心嘉嘉嫁過來受苦嗎?”
“這些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