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耳朵,難掩厭棄,“那您先稍微整理一下,我在外麵等您。”
話落,他毫不猶豫地閃了出去。
仿佛一秒鐘也不想和這個瘋婆子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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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時羨半靠在床上,歪頭看著窗外隨風而動的樹葉。
眼睛依舊紅腫,像是剛剛哭過。
陳嫂端著食盒站在床邊,心疼不已。
溫聲勸她,“少夫人,你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這樣下去人會餓壞的。”
時羨沒有應聲,隻安安靜靜的半靠在床上,眼角又忍不住滲出了淚水。
這個場景,簡直和夢裡簡直一模一樣。
她什麼也做不了,就像一個廢人。
陳嫂看著心疼,正要再勸幾句,卻聽到了開門的動靜。
見賀嚴走進來,她無奈的歎了歎氣,看看手裡的食盒,搖頭。
賀嚴抿抿唇,示意陳嫂把食盒給他。
“彆擔心,我不會讓你的手出事。”賀嚴坐在床邊,從食盒裡舀了一勺湯出來,像哄孩子那般哄著時羨,“就吃一口,好不好?”
時羨偏過頭,看向窗外隨風晃動的樹葉,哽著聲音說:“你還有工作,先去忙吧。”
她現在這個狀態,賀嚴怎麼可能放心離開?
再者說,什麼工作也比不上時羨重要。
見她實在不想吃,賀嚴也不再逼迫,放下食盒,輕輕覆上她的手,溫語:“公司的事有喬宇安排,這幾天我都不去了,隻陪著你。”
“可我想一個人靜靜。”
時羨抽回手,看著他,眼淚汪汪,含著祈求。
賀嚴看不得她這副模樣,沉吟片刻,退了步,“好,但我不走,就在外麵,有事叫我。”
時羨閉著眼點頭。
賀嚴起身,走到門口開門。
正要出去,卻看見一位身著白大褂,眼戴金絲鏡的男人站在門口,對他揚起一抹標準的笑,“又見麵了,賀先生。”
賀嚴眉目瞬間冷了下來。
語氣不善的問他:“你怎麼來了?”
“聽蓁蓁說時小姐受傷了,所以來看看她。”溫子安依舊笑的溫和,“不知道是否方便?”
賀嚴堵在門口,冷聲拒絕:“不方便。”
那語氣,那架勢,好像他再不走就把他丟出去一樣。
溫子安無奈地攤了攤手,苦笑,“我隻是禮節性的探望一下,畢竟是在一個醫院,賀先生不用太緊張。”
他指指懷裡抱著的一束鮮花,“我還有工作,把東西放下,慰問兩句就走。”
話說到這個份上,賀嚴若是再攔,就顯得過於小肚雞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