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找來了一輛輪椅,推著她去婦產科做檢查。
時羨在笑他小題大做的同時,又因為他的無微不至而感覺甜絲絲的。
彩超室。
賀嚴是個男人,不方便進去,便讓陳嫂陪著她。
做彩超的是個女大夫,瞧著五十多歲的模樣。
挺和藹。
她熟練地掀開時羨的衣服,塗上耦合劑,拿著超聲探頭在時羨小腹的地方緩緩滑動著。
彩超機上很快出現了影像。
時羨心裡打著鼓,忍不住先問了一句,“大夫,孩子怎麼樣?”
“挺好的,兩個都很健康。”
她一隻手繼續滑動著探頭,用另一隻手指著屏幕,“你看,這是寶寶的頭,這是胳膊,這個跳著的是心臟。”
時羨在陳嫂的幫助下,緩緩軸起了脖頸。
眼神跟著醫生的手緩緩移動,淚水漸漸積滿了眼眶。
那是她的孩子。
她和賀嚴的孩子。
以前雖然知道自己懷孕,卻一直都隻是覺得自己很快要做媽媽了。
直到這一刻,她清楚的看到孩子的存在,才認為自己就是個媽媽。
拿出彩超圖後,她迫不及待地分享給賀嚴看。
學著醫生的模樣給賀嚴指孩子的四肢,心臟。
指著指著,又忍不住哽咽起來,吸吸鼻子,既期待又忐忑,“阿嚴,等再過一個月,我們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孩子們的臉了。”
兩個孩子。
饒是賀嚴那麼沉穩淡定的一個人,也忍不住眼角微紅。
他攬過時羨的肩膀。
很用力。
仿佛隻要一鬆手,時羨就會消失不見。
他說:“羨羨,你一定要好好的,和我們的孩子一起,都要好好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然聽出了一絲哀求。
時羨反環住他的腰身,臉頰緊緊貼在他灼熱的胸口。
答應著,承諾著。
賀嚴推著輪椅出了電梯。
沒走幾步,就看見喬宇站在病房外不斷踱步。
他麵色沉了沉。
等走近了,叫陳嫂先推時羨進去,自己則留在門外。
等門一闔上,他便問喬宇,“怎麼樣?”
喬宇眼下一片烏青,疲憊的很,“醫生替徐小姐檢查過了,除了頭部擦傷和手骨斷裂,彆的沒什麼大事,隻是她還沒醒。”
賀嚴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沒出人命就好。
但喬宇卻依舊臉色凝重,斟酌了下,略顯無力的說:“總裁,昨晚許小姐的保姆趁我去辦手續的時候給許小姐的父母打了電話,現在許家夫婦可能已經快到機場了。”
聽到許家夫婦要來,賀嚴眉心微不可見地蹙了蹙。
這兩個人,都不算善茬兒。
他掏出手機,給一個人發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