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裡還能裝下去!
開顱啊!
還要剃頭發!
許慕嘉一咬牙,躺在床上扭動了兩下,用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扶著額頭哼唧。
一看到許煜成就哭著喊爸。
素姨連忙配合著演戲,“哎呀!小姐醒了!先生,小姐醒了!”
許煜成驚喜萬分,可瞥到賀嚴那帶著笑意地眼神時,老臉倏然一僵。
再看看自家閨女,還有那個醫生,冷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賀嚴言簡意賅的解釋了幾句,涼聲道:“許叔叔,細枝末節喬宇會告訴你,如果不信,也可以去警察局查證,我還有事,先走了。”
一聽這件事還鬨到了警察那裡,再看看自家女兒那心虛的模樣,許煜成臉色更加難看。
隱忍著怒意對傅沉吩咐:“小沉,你去送送小嚴和醫生。”
傅沉點頭,和賀嚴一起出去。
關上門,他伸手拍拍賀嚴肩膀,同情道:“委屈你了。”
賀嚴眸子微暗,“受委屈的是我妻子。”
“改天我去拜訪一下弟妹,替嘉嘉跟她道歉。”
“不用了。”
他拒絕的快,傅沉也沒堅持,隻苦笑著說:“幸好我舅舅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事情清楚了,也就算過去了,難纏的是我舅媽。”
此話一出,賀嚴才發覺許夫人竟然不在。
可喬宇明明說,許家夫婦一起來的……
驀地,他凝著眉問:“你舅媽呢?”
傅沉說:“上電梯前她說肚子不舒服,去洗手間了。”
賀嚴臉色驟變。
抬腿就跑。
傅沉不明所以,但看他心急如焚,也大步跟了上去。
明明在同一樓層,賀嚴卻感覺像跑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到病房門口的一瞬間猛然刹住腳步,卻不見他剛才安排守在門口的保鏢。
心下陡然一沉,一個箭步衝進了病房。
傅沉跟在他後麵,一進門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到了。
舅媽李靜嬋被兩個高大威猛的西裝男扭著兩條手臂跌坐在地上,衣衫淩亂,像是才經曆過一場惡戰。
不僅如此,額頭上還鼓了一個大包,頭發和衣領上粘著黏糊糊的米粒。
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顴骨處凹進去了一個小坑。
賀嚴旁若無人地衝到時羨旁邊,反複地打量著她,“有事沒事?”
那眼神,恨不得把自己變成x光機,連內臟都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才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