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想跟許家徹底斷了聯係?
許慕嘉心裡越想越慌,抬腳便衝回了臥室。
她要打給賀嚴。
她要驗證一下!
李靜嬋想攔沒攔住,又瞧瞧正在氣頭上的老公,還是決定先哄好這個。
平複了下心情,放柔語調,“老許,你因為這件事生氣什麼?那賀嚴把你拉黑了又怎樣?賀氏集團那麼大,又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許煜成斜她一眼,“什麼意思?”
“你要知道,賀嚴再能乾,他上麵,也還有個爹壓著呢。”
李靜嬋眸色微暗,唇角微微揚起,陰柔中透著奸詐。
許煜成擰了擰眉,“你又想鬨什麼幺蛾子?”
李靜嬋忙柔聲解釋:“老許,你彆這麼生氣,我隻是想說,你跟老賀關係那是鐵打的呀,老賀才是董事長,等他出差回來,一切都好說。”
“得了吧,老賀雖然是董事長,可賀嚴那個小子是賀老爺子親自培養起來的,是未來繼承人,得罪了他,咱們許氏以後還怎麼發展?”
“那又怎樣,等咱閨女成了賀嚴的老婆,他能不幫你這個老泰山一把?”
許煜成看傻子似的瞥她一眼,“你以為賀嚴還會娶嘉嘉?”
“那可不一定,咱們閨女和他可是青梅竹馬的感情,當初咱們說嘉嘉過世了,賀嚴還不是連精氣神都沒了,現在不過是這青梅和竹馬之間,插了一根惹人厭的攪屎棍而已,隻要拔掉了,什麼都好說。”
許煜成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
冷冷瞥她一眼,警告,“我不管你想乾什麼,都記得把屁股擦乾淨,聽見沒?”
他真是被這對母女整煩了。
在國外的時候,他一聽保姆打電話回來說自己的寶貝女兒被賀嚴打成那個樣子,氣的血壓都飆升了。
立馬叫助理買最近的一個航班回國。
原是想著回來給掌上明珠撐腰的,再順便利用這個理由要賀家在生意上幫自己一把。
結果呢!
他那丟人現眼的閨女不僅買凶傷人,還叫人抓住把柄鬨到了警察局!
害得他漂洋過海跑過來被一個毛頭小子指著鼻子羞辱。
如果賀嚴再狠一點兒,都能直接把許慕嘉跟那個司機一起送進去!
饒是這樣母女倆還不消停。
偏去時羨的病房裡鬨事,結果被人家打的鼻青臉腫。
真是把一個蠢字貫徹到底!
想起這些丟人吧啦的事兒,許煜成才壓下一點兒的怒火又翻了上來。
不耐煩地把李靜嬋攆了出去。
-
賀嚴下班回來,林媽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他上樓叫時羨下來吃飯。
才打開臥室門,就看見時羨坐在妝台前盯著什麼東西看。
手裡還捏著一根鉛筆。
他走過去。
把手搭在她肩上。
時羨看的認真,還真沒注意到他進來。
轉頭看見那張熟悉的俊顏,唇角比腦子快,直接就彎了上去,“你回來啦?”
賀嚴點點頭,彎腰時問:“寫什麼呢?”
“名字呀。”
她將桌子上的紙拿了起來,“早上你不是說孩子小名我們起嘛,我閒著也是閒著,就想了幾個,你看看。”
賀嚴淺笑著接過來。
下一秒,那笑就僵在了唇角。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就這麼抽搐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