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羨羨嫁給他之後,一向低調行事,那個人才會忽略了她。
“可他當初在你手上栽了個那麼大的跟頭,估計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沈宴星臉色凝重地問:“賀兒,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賀嚴沉默了。
沈宴星抿了抿唇,試探著問:“要不……先把許慕嘉送出去?”
怎麼說,都得先保住她一條命吧?
“不行。”
賀嚴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那個人既然已經誤會了,那就讓他誤會吧。
隻要把許慕嘉留在身邊一天,時羨就會安全一天。
雖然這麼做很……
但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過了一會兒,賀嚴拿起酒瓶給兩個好兄弟添了酒。
端起來,飲下。
舌尖抵了抵上顎,放下酒杯,再抬眸時,眼底已然鋪滿了狠意,“事情,還是得從根上解決。”
從隨便離開,賀嚴沒有回金域灣,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許慕嘉被安排在高級特護病房,許煜成和賀遠岑都在這裡守著。
李靜嬋依舊哭哭啼啼的。
看著自己女兒如驚弓之鳥一般,隻能靠鎮定劑才能有片刻地安靜,就恨不得把那個傷害她寶貝的人千刀萬剮!
賀嚴來的時候,許慕嘉才打了安定睡著。
他把賀遠岑叫到拐角處,說明了所查結果,賀遠岑驚恐不已。
想到許家夫婦還在,強行壓下心裡那份懼意,壓低了聲音,千叮嚀萬囑咐,“這事千萬不能讓你許叔叔他們知道,就當今天的事是個意外,明白嗎?”
“瞞得住一時,瞞不住一世。”
賀嚴神色淡淡,“隻是他沒達到目的,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如果再來一次,一定會引起許叔叔懷疑。”
賀遠岑腦子早就成了一團漿糊,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直接暴躁起來,低吼一聲,“那怎麼辦!”
“到了這個地步,隻能你死我活。”
賀嚴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樣,格外淡定。
可賀遠岑卻是怕了。
當初的禍事是他一時不慎闖下的,那個人一心想要他的命。
如果不是自己這個兒子拿命去搏,恐怕現在家破人亡的就是他們賀家了……
現在他出來,怨氣隻會更深,自己若是留下來,豈不是……
思慮片刻,搓著手心問:“我、你跟他拚命,有把握嗎?”
瞧出了他心裡的小九九,賀嚴暗自冷笑,“沒把握,可如果不拚,就隻能為人魚肉。”
賀遠岑心臟咚咚咚地跳著,一瞬間腦子裡過了多少個理由。
“前兩天,你宋阿姨打電話了,說你弟弟在國外出了點事,讓我去幫忙解決……”
他摸了摸鼻子,繼續道:“本來我都已經買好機票了,準備這兩天去,沒想到國內又鬨了這一出,這讓我可怎麼放得下心,偏你弟弟那邊也少不了人……”
賀遠岑邊說邊觀察賀嚴的臉色,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故作為難狀,“你說說這叫我……”
“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