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
時純急道:“這鐲子是我先看上的!”
“所以呢?”
周老太太斂了笑容。
時純不服,“外婆你偏心!”
“那也是因為你一直針對羨羨。”
周老太太將時羨護在身後,“小純,你們是姐妹,出門在外應該互相照顧扶持,可是你呢?剛才你說了些什麼,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時純死死咬住唇瓣。
望向周老太太的目光裡滿是怨恨。
再看周圍,全是在看她笑話的人。
時純麵上掛不住,狠瞪了祖孫倆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回到家,她對著客廳裡的東西就是一頓亂摔。
保姆買東西回來就看見這一幕,也不敢進去,就在門口守著。
直到時敬川回來才敢跟他說了裡麵的情況。
本想勸她幾句,誰知進門就看見自己最心愛的古董花瓶也成了不值錢的碎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斥道:“你現在脾氣真是大的很,什麼東西都敢砸,我看真是平時對你太好了,寵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寵我?你們誰寵過我?”
時純噌地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歇斯底裡,“你從小就告訴我,時羨在你眼裡不能跟我比,我才是你的心肝寶貝,可是為什麼時羨想要什麼都有,而我買一個鐲子還要被彆人羞辱!”
時敬川工作了一天,本就疲憊,回到家還被這麼鬨,早就沒了耐心,質問道:“什麼羞辱?”
時純哭哭啼啼地把事情說了。
緩過來的她越來越委屈,纏著時敬川替自己出氣。
可如果隻有時羨一人,他倒是能訓斥幾句,但還牽扯到周老太太,時敬川就不好說話了。
畢竟當初周老太爺去世的時候,把他手裡三分之一的股份給了周老太太。
眼下雖然是他在打理公司,可董事會有一半都是周老太爺帶出來的人,即便這些年他暗中給董事會換血,之前的勢力也還是不容小覷。
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他不能跟周老太太撕破臉。
隻能柿子挑軟的捏,勸自己的寶貝女兒,“你外婆畢竟是長輩,年紀大難免糊塗,你彆跟她計較。”
時純不依,怨道:“就因為她年紀大,我就要被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羞辱嗎?”
“好啦,好啦。”
時敬川替她順著背,溫聲哄她,“不就是一個鐲子嗎,你想要,爸給你買個更好的,外婆寵時羨怎麼了?你有爸爸啊,有了爸爸,時家的一切將來都是你的,隻要爸爸心疼你,何必在乎彆人呢?你外婆心臟不好,你彆跟她計較,嗯?”
見她不說話,時敬川以為自己勸好了,終於展了笑顏,“好孩子,爸就知道你是最懂事,行啦,去樓上洗把臉,爸先去忙。”
說罷,他徑直去了書房。
時純心裡還是窩著火,在導購麵前丟人也就算了,大不了以後不去那家店。
可在朋友麵前丟了臉,她以後還怎麼在她們麵前抬起頭做人?
時純想的入神,走路時沒注意,和才進來的保姆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