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抬眸問:“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生日啊?”
印象中,她好像從來沒有和溫子安提起過這個。
雖然兩人認識了一段時間,可每次見麵幾乎都是產檢,他們聊的最多的就是孩子。
溫子安淺淺笑著,滴水不漏地解釋,“我看過你的病曆,上麵有出生日期的。”
時羨了然。
嫣然抿唇,“沒想到你還會記這個呀,那每天都這麼多病人,難道各個都要記嗎?”
“怎麼可能啊,這裡裝的又不是芯片。”
溫子安嗤笑出聲,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其實我記的也不單單是你的生日,還是我自己的。”
時羨茫然,“什麼?”
“那天看你病曆的時候我也是這個表情,沒想到我們兩個,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真的嗎?”
溫子安笑著點頭。
眸子裡透著寵溺。
這個消息對於時羨而言,確實令人驚訝。
國內有那麼多同胞,與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雖然不少,可在茫茫人海中能相遇一個,還成為朋友,那該是多大的緣分啊。
溫子安將蛋糕盒放在地上,插上了兩根數字蠟燭。
微歎一聲,“隻可惜這裡不方便點蠟燭,不能讓你許願了。”
時羨笑著搖搖頭,“我吃蛋糕,從來不許願的,不知道許什麼。”
“是嗎?那你一定是從小就被家人捧在手心裡,千寵萬愛長大的吧?”
“怎麼說?”
溫子安舒了口氣,眉眼柔和,“因為隻有什麼都不缺的孩子,才會沒有願望啊。”
時羨被這番理論逗笑了。
可仔細想想,也是這樣。
雖然時敬川疼時純多些,可外公外婆和媽媽都偏疼她。
把她當做小公主一樣捧著。
她的童年,已經比很多人都幸福了。
想起以前的日子,時羨唇角不自覺浮現一抹淺笑。
一雙桃花眼亮晶晶地望著他,帶著不自知的勾人,“那你許個願吧,正好也是你生日。”
不料溫子安卻道:“我也從不許願。”
“也沒有願望?”
“不是。”
他唇角浮現一抹苦澀,笑意不達眼底,“因為不會成真。”
時羨麵色一僵,隨即把笑容綻地更開了,“誰說的,你今年試一試,萬一成真了呢?”
溫子安定定地凝著她。
良久,微歎一聲,“好吧,那就試試。”
他閉上眼睛。
雙手合十。
掩蓋住的瞳孔中,閃過一抹冷意。
心底恨聲默念:唯願那人的後輩,一世不得安康。
隨即,他睜開眼睛。
又恢複了往常的柔和。
“許好了?”
“嗯。”
“那我也許一個。”
“你不是沒有願望嗎?”
“今年有了啊。”
時羨也學著他的模樣雙手合十,彎唇輕念,“我希望,溫醫生今年的生日願望,可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