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護著它。
是啊,外婆保護了自己一輩子,下輩子,換她保護外婆。
晚上,時敬川打來電話,說賓客們都在,讓他們回去吃飯。
電話是賀嚴接的。
今天讓時羨去葬禮,已經極其冒險了,若是再讓她去應對那樣的場合,對她的身體百害而無一利。
想了想,便說自己替時羨去。
時敬川自然樂意。
本來也是打著周老太太的旗號將這些人聚到一起,如果能談好什麼生意或者合同,他的公司隻會更上一層樓。
就算談不好,又賀嚴過來替他撐場麵,彆人也會對他高看一眼,對公司以後的發展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然而讓時敬川驚訝地是,除了賀嚴,一向和他們沒有什麼交集的城南季家也來人了。
季斯齊原是看在時羨的麵子上過來祭奠一下,發現時羨不在,上了柱香便要找借口離開。
時敬川哪裡肯放過這樣好的機會,三留四留的,還是把人留了下來。
賀嚴既是代替時羨來的,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和時敬川一起張羅著。
招呼好賓客,保姆從樓上端了兩杯水過來。
一杯遞給了時敬川。
一杯遞給了賀嚴。
她說:“姑爺和先生累了吧,喝口水歇歇嗓子。”
賀嚴沒多想,也確實渴了,一口下去,喝了一半。
保姆將水杯接了過來,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樓上。
沒過一會兒,賀嚴覺得眼前的事物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身體裡油然升起一絲燥熱。
緊接著,腳下一個踉蹌,他急忙扶著身後的牆麵靠了過去。
冰涼的牆壁與後背相觸的一瞬間,極其有效地緩解了這種燥熱。
賀嚴不是未經人事的大小夥子,最清楚自己這是什麼反應了。
加上有許慕嘉上次乾的那件事,他對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竟然又有不要命的敢對自己下藥!
而且比許慕嘉下手更狠,放了十足的藥量。
賀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額角浮現密密麻麻的汗珠,用僅存的理智使勁兒擰了下大腿。
可他越是堅持,身體便越是不聽使喚。
漸漸地,他什麼也看不清楚了。
隻記得自己好像被什麼人給拖走了,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再醒來時,人已經泡在滿是冷水冰塊兒的浴缸裡,渾身透濕了。
他環視四周,隻見浴缸外側坐著一個高中模樣的少年。
忍不住蹙了蹙眉,“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