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嚴在老宅被勾起了火,身體上的反應騙不了人,許慕嘉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代表著什麼。
所以她主動了……
無論憑情分,容貌,還是家世,那個時羨有哪一點比得上她?
可賀嚴拒絕了她,整整半個月,從沒來醫院看她一次!
許慕嘉慌了,她隻能來這裡找他……
“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已經變成一個不知廉恥,人儘可夫的女人了?”
她捂著胸口哭的不能自己,句句都像是肺腑之言,“我隻是想幫你,我、我說出那些話,隻是不想你太難受……而且那時候我也有病痛,可是為了你我願意的,我真的願意!因為你是我從年少時就放在心尖兒上的人啊!”
賀嚴麵上沒什麼波瀾,隻默默抬起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我結婚了。”
許慕嘉微微怔住。
以前,時羨也對她炫耀過這枚戒指。
她死死握住拐杖,心裡嫉妒的發瘋,用力搖了搖頭,“我不在乎的嚴哥哥,我、”
“我在乎。”
賀嚴吐了口氣,帶著些許醉意,“時羨也在乎。”
“結了婚還可以離婚啊。”許慕嘉突然丟下拐杖撲到賀嚴懷裡,“我不要名分,我可以等你的!我真的會等你!”
“許慕嘉!”
賀嚴伸手推搡著,可許慕嘉卻像一條八爪魚一樣死死扒住,惹得賀嚴滿目厭棄。
“許小姐既然身體不舒服,就請先回醫院吧。”
一陣平穩淡泊的聲音從拐角傳來,時羨麵無表情的蹲下身拾起拐杖塞給她,“今天是爺爺奶奶的重要日子,洗手間人來人往,你這麼胡鬨,是想砸我們賀家的場子嗎?”
許慕嘉搖搖晃晃地站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賀嚴似是沒想到她會在,正想解釋什麼,卻瞥見時羨腰腹處的衣服顏色比旁邊深了些,俊眉微擰,“你裙子怎麼了?”
時羨無所謂地笑笑,“灑了點果汁,沒事。”
賀嚴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濕噠噠的穿著難受,待會兒我陪你去換。”
隨即,他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淡聲吩咐:“小馬,進來接個人。”
“嚴哥哥……”
許慕嘉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顫聲問:“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賀嚴冷冷掃她一眼,“如果你不想小馬來接,也可以自己回去。”
許慕嘉心裡似乎漏跳了一拍,咬著唇瓣微微顫抖。
難道是素姨說錯了嗎,男人並不都是見麵三分情,這世上還有如賀嚴一樣無情的人。
不,賀嚴怎麼會對自己無情?
一定是那個賤人挑撥的,她想讓嚴哥哥離自己遠遠的,好保住她賀太太的地位!
許慕嘉氣的直哆嗦,死死盯住時羨走過的走廊,將牙齒咬的嘎嘎作響。
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賤人。
電梯口。
時羨盯著顯示屏上跳躍的數字,默默不語。
賀嚴微微側目,“聽到了多少?”
他才一出聲,時羨就泄了氣,悶聲道:“都聽見了。”
“聽明白了?”
“嗯。”
賀嚴不禁好笑,“那生氣什麼?”
“我沒生氣。”
叮的一聲,電梯來了,時羨不想多說什麼,徑自提著裙角進去,賀嚴緊隨其後。